忠诚的劝告让领主难得的思考除信仰外的事情,虽然那些信件的忠告带着一股子奇怪的酒水味,阴暗的潮湿味,他不确定能不能信这样的人,如他和他话语中那般忠诚,人心隔着皮,此刻皮都见不到,不过马格罗恩领主没有选择余地,他的亲信已经在战争中损失,他的掌握力越来越差,在大帆船因战争永远停留在虚空时,他已无了依靠。
有一种血腥的风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流动,是那信件给的还是其背后的人,或真正威胁领地的贪婪之徒,还是那暗流涌动,压抑不住的人心,如在马格罗恩领主的家乡,这样的事情只需要以帝皇雷霆之名焚烧几个人即可压制,再派遣法警好好的清理。
此刻将自己视作传道者的马格罗恩领主难得产生了回故乡的思念感,而那种不忠的想法又在短短几个瞬间被长年累月积攒的忠诚一扫而空,只因天佑我主。
他从不担心,这是他生命顺利的秘诀,帝皇可以庇护他,就如祂为帝国万千子民所做的事情一般,并且绝无抱怨,啊,此世无人能堪比帝皇的伟大成就,马格罗恩领主的内心又一次充满悸动,而就如他的思绪是那么纯洁,他所有的行动也都仅仅为了在个人方面稍微接近一丝帝皇的光芒。
他有一种类似初恋时的乐观情绪,笑容常在他的脸颊,伴着复杂动听的经文,干瘦的躯体,就算是寒冬来临,他依然是那套不算华丽的长袍,带着柄老旧的长杖,其身上四十多条总三万字的教条也是个人亲手临摹,因此他能走到那些狂信徒的顶点。
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叫来仆人,要求他将分配官叫来,那是这座要塞的原住民,在人员短缺后招募的新人,他有经验,聪明,身体不错,干练的很,并且熟读经书。
时间过了大概两小时,直到那中年人敲起他的房间门口咚咚咚的声音唤醒这个世界,虔诚者才开口。“请进。”
那位男性走入大门,他穿着棕色的厚皮毛外衣,肩和头上还有雪花,他戴着单镜片眼镜,小小的八字胡挂在脸颊,看上去虔诚温馨,并礼貌的说。“阿尔米隆,乐意效劳。”
他刚刚穿过厚厚积雪阻碍的道路,就算载他的履带车很快,可他依然担心轰炸会不会继续,就算厚厚的积雪和乌云也不能抹去他的胆小,不过帝皇保佑,他如今鞠躬向领主,仿佛如昨天那般,享受领主堡垒厚厚的虚空护盾和密密麻麻的防御火力,比什么人都安全。
如此殊荣,毕竟他已不能从职务捞到油水,他也再无留念,不如躲在这里,等待雨过天晴,笑容会再次挂在他的脸颊。
不过马格罗恩领主很快说。“无需多礼,特别是你,为了领地鞠躬尽瘁,为了我忙东忙西,先生,如不是你帮助我交接前任领主的东西,也就是莱恩纳德男爵的遗产,我也无法那么好掌握这座要塞!”他几乎笑着说的,那种清风似的气氛让阿尔米隆如沐春风,不过那种触觉闪烁即过,领主继续问。
“这里我还有一个来自帝皇的任务和委托,关系这个地方的未来,那就是,你可以帮我找到暗港吗?”
这是违禁词,越是长久居住在这里的人越明白这个地方代表什么,那是暴力下的汇聚物,和这个要塞正常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没有能耐就会被吃干抹净的地方,因此在短暂的思考后,这个利己主义者第一次对于领主问出疑问句。“大人,您为什么想知道那里。”
他敏感的神经告诉他有什么要发生了,而他会被卷入其中,死死的卷入,他这样的小苍蝇甚至无法反抗,只能随波逐流到被湍急的河流淹没,而与此同时就算是一位要塞领主大概也只是大点的虫子。
与此同时,他的感觉十分准确,马格罗恩回答。“战争要继续了,我得到了线报,敌人要攻击暗港并且开始登录,我们需要重启那里的武装系统,并且阻止他们亵渎的计划,当帝皇把这件事托付于我,我就需要你这样的,忠诚,聪明,并且衷心还生于此地的人帮助。”
阿尔米隆马上单膝下跪,宛如骑士面对自己封主那般。“荣誉至极,可大人,我也并不清楚那邪恶的暗港具体的位置,这座要塞中,那个地方是绝对的暗处,活在光芒之下的人无法寻找到阴霾中的暗影,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他的话语带着虔诚歉意,是其在家中对于镜子,录音机一次一次练习的成果。
领主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要怎么找到新的路途,可是时间不等人,他再次问。“那你有没有认识的人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