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听闻自己的机会被东方能拦下,恨的咬牙切齿。
他也有些不明白,东方能多番拦阻刘彻启用他,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他是太子的师傅,定然是要帮着卫家的人,你别忘了,你的外甥是五皇子,这注定了你们不会是一个阵营里的人,依我看,你就不该坐等,亲家多番劝说过你,你倒是找刘髆去说说啊”
听着自己夫人又在絮叨,李广利有些厌烦。
他不是没有暗示过刘髆,奈何刘髆年岁小,根本就说不明白。
更别说他毫无权势,能养在皇后身边,也不过是陛下怜惜他幼年丧母。
若是他太过明显的让刘髆为自己说话,只怕会引起怀疑。
霍去病性刚直,燕王广陵王都被他请旨封了出去,一个没了母亲的刘髆又算什么。
要是刘髆也封了出去,那以后,再想回来,可就真的难了。
“罢了,自古来都是舅舅给外甥谋划,我自有寻处便是”
李广利沉声思忖,起身出了门去,径直寻了传给自己消息的江充住处。
江充正翘首以待,眼下虽然他与李广利不是太过相熟,但是,人心,都是一样的。
两人也算一拍即合,都看东方能不过眼去。
江充连连附和李广利,且不说东方能对李广利的防备。
他甚至都不知道,东方能对他那没有缘故的冷淡甚至提防,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面一致认为,东方能有太子依傍,瞧不上他们罢。
送走李广利,江充心思又活泛起来,如今他也算得到了刘彻青睐,若是扶持起李广利,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搏一搏。
是以此后,江充便刻意留意刘据周边之人。
时隔许久,李敢托人传话给大将军府,曹襄和卫伉,他都会带回来。
一是对多年前对卫青犯上的认错,一是为了安抚卫青急躁的心绪。
平阳公主淡淡的打发了来人。
此时此刻,她担心最多的,不是曹襄和卫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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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躺在榻上,几乎无法起身的卫青。
看着这个自己视为英雄的将军,颓然倒下,平阳公主从未有过的悲凉。
“卫青,你不可以......”
平阳公主这一生,三次嫁人,两次守寡,她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先去。
只是,撇下这一大家子,以后,如何是好?
卫青躺在榻上,神色憔悴,眉眼间却依旧是坚定,颤颤的抬起手来,抚上榻边平阳公主有些花白的头发。
“公主,卫青很知足,能得陛下和公主青睐,夫复何求,千古功过不过如是,公主不要悲伤,务要擅自珍重,身后诸事,顺其自然便好,卫青心中唯有一事,进宫,见陛下,再不见,就真的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