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牛抬起他那张满是胡茬的脸,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渴望,望向高无酒,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高老大,咱们还是放弃吧,离开这野猪谷。至少出去还能吃到一些可口的饭菜,可咱们在这鬼地方,简直是活受罪。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沾过荤腥了,这里的野兽早被咱们捕杀殆尽,现在连老鼠都难觅踪迹。” 说罢,金牛牛忍不住伸出粗糙的舌头,缓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模样仿佛在努力回味曾经品尝美食的美妙滋味,舌尖在唇间轻轻滑动,喉咙也不自觉地微微蠕动。
刘二姑听到金牛牛的话,原本就细长的柳眉瞬间倒竖起来,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她猛地提高了尖锐刺耳的嗓音,怒喝道:“好个金牛牛,你连老鼠都吃,你可真够恶心的!你离老娘远一点,老娘闻不得老鼠那股子味儿。”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陡然炸响,如同夜枭的啼叫,格外突兀,惊得周围树上几只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慌乱飞走。
金牛牛被刘二姑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脖子本能地一缩,身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往后挪了挪,赶紧远离了刘二姑。他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嘴里小声嘟囔着:“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是扛不住了。” 边说边用手揉了揉瘪瘪的肚子,那肚子在衣衫下凹了进去,清晰地显示出他此刻的饥饿。
高无酒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反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忧虑,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这艰难的处境下,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和想法,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存亡,并非轻易就能做出。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金牛牛那邋遢消瘦的身影,刘二姑满脸怒容却难掩憔悴的面容,还有其他几个兄弟或垂头丧气或眼神空洞的模样,都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刘二姑缓缓抬起头,她的目光越过眼前那几近熄灭的篝火,直直地望向高无酒。她的眼眸深处,忧虑如同潮水般汹涌,使得她的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不安。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轻轻开启,声音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挤出,沉重而又压抑:“高老大,虽说我实在见不得金牛牛吃老鼠那般行径,可这又何尝不是被这绝境逼迫所致。咱们如今的状况,真的没必要再在这野猪谷苦苦死守了。您想啊,那东方集团即便不直接对咱们发动强攻,只要他们截断所有运往谷中的粮食,咱们被困在这谷里,迟早不是饿死,便是在绝望之中自相残杀啊。” 刘二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悲戚,仿佛已经预见了那可怕的未来景象。
高无酒听闻此言,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愈发皱得紧实,像是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他的额头。他的目光中,迷茫与不甘相互交织,恰似一团乱麻。那双眼,曾经闪烁着坚定与果敢,如今却被这残酷的现实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叹息,充满了无奈与痛苦:“离开野猪谷,咱们又能去往何方?这天下看似广袤无垠,可对我高无酒而言,却似没有半分容身之地。” 那声音之中,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苍凉。
金牛牛一听,心急如焚,赶忙一个箭步凑上前去。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望,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丝曙光。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显高亢:“高老大,双龙山地广人稀,咱们不难寻觅到一处如同野猪谷这般隐蔽且适宜安身的所在。到了那儿,咱们便可重新开始,不必再在这谷中担惊受怕,受这缺衣少食之苦。” 金牛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那美好的新家园已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然而,来九炮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神色凝重得如同铅块一般,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忧虑与审慎。他的目光深邃而又冷静,看着众人那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脸庞,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像是敲响的丧钟:“这事儿,说起来轻巧,可真要付诸行动,却是难如登天。双龙山,地虽广人稀不假,可野兽众多且习性凶猛。咱们当初在野猪谷立足,亦是耗费了诸多心血,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才勉强发展到如今这般规模。如今若要重新开始,且不说途中变数无数,单是要在那野兽横行的山林之中开辟出一片属于咱们的天地,就绝非易事。” 来九炮的话语,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无情地浇灭了众人心中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之火,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双双静静地站着,她那清澈的眼眸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来叔叔的脸上,然后轻轻启唇,声音清脆而又坚定地说道:“来叔叔,如今这实际的情况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在这野猪谷蛰居许久,长久以来都未曾有机会踏出谷外去一探究竟。现今,野猪岭的外面早已被东方集团改造成了大片大片阡陌纵横的良田,野猪岭上也已经住进了好几千人,附近的野兽受此惊扰,纷纷向双龙山的深处迁徙而去。” 李双双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现实情况透彻清晰的认知光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这山谷的阴霾,直抵事情的真相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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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九炮听闻此言,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激动起来。他那原本就略显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仿若被烈火灼烧一般,愤怒使得他那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像是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他大声吼道:“咱们在这野猪谷安安稳稳地住了这么多年,东方集团凭什么要把咱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赶走?这野猪谷是咱们的心血所在,他们没有这个权力!”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懑与不甘,惊得周围树上的几只夜鸦扑棱着翅膀慌乱飞走。
李双双依旧平静地凝视着白九炮,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她耐心地解释道:“虽说东方集团这般作为确实毫无道理可言,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毕竟之前的比武是咱们输掉了,这就给了东方集团名正言顺的借口。而且退一步讲,就算东方集团不直接将我们驱逐,可他们只要把外面封锁住,咱们被困在这野猪谷里面,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呢?没有外界的物资补给,没有与外界的交流往来,咱们就如同被囚于笼中的困兽,只能坐以待毙。” 李双双的话语如同重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敲打着众人的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此时,夜空中繁星闪烁,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然而那清冷的星光却无法穿透众人心中浓重的阴霾。风在山谷中呼啸穿梭,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音似是一位老者在为他们的艰难困境发出深沉的叹息,又像是命运之神无情的嘲笑。
高无酒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嘴唇紧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他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正在反复权衡着这其中的利弊得失。野猪谷,这个曾经承载着他们无数梦想与希望,他们一度以为可以永远安身立命、休养生息的地方,如今却被残酷的现实推到了生死抉择的悬崖边缘。
刘二姑如同一尊被抽去了生气的雕像,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她的双手无力地抱在胸前,那曾经灵动有神的双眼,如今已被无奈与疲惫填满。往昔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着能在这野猪谷安然度过余生,于这片宁静之地,看日升月落,守着与兄弟们的情谊,直至岁月的尽头。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无情地扭转,将这美好的憧憬击得粉碎,徒留满心的怅惘与无助。
金牛牛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脸上写满了期盼。他那粗糙的大手不安地搓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渴望,急切地说道:“双双,咱们能不能去跟东方集团谈谈啊?既然他们铁了心要咱们搬走,那总不能让咱们就这么两手空空地离开吧,好歹也得给我们一些补偿才是。”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哀求与不甘,仿佛只要能争取到补偿,他们这黯淡的未来便能重新燃起一丝光亮。
李双双微微垂首,轻轻抿了抿那粉嫩的嘴唇,如墨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那聪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这个呢,我确实做不了主,毕竟东方集团的决策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但是呢,去跟他们谈一谈倒也并非不可行之事。眼下宇文东方已经来到了野猪谷,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的心地相对较为善良。或许,我们真的有可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些补偿,为咱们之后的去处谋得一份保障。” 李双双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宛如一阵轻柔的春风,试图吹散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为大家带来那几近绝望中的一丝希望曙光。
金牛牛抬起他那张满是胡茬的脸,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渴望,望向高无酒,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高老大,咱们还是放弃吧,离开这野猪谷。至少出去还能吃到一些可口的饭菜,可咱们在这鬼地方,简直是活受罪。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沾过荤腥了,这里的野兽早被咱们捕杀殆尽,现在连老鼠都难觅踪迹。” 说罢,金牛牛忍不住伸出粗糙的舌头,缓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模样仿佛在努力回味曾经品尝美食的美妙滋味,舌尖在唇间轻轻滑动,喉咙也不自觉地微微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