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暗卫令人很不安,寒玉第二日便去了摄政王府,问周临渊要保护他的人。
他放了三碗血,周临渊才答应再给他暗卫。
裴寂替寒玉上药,看着他惨白消瘦的脸,淡声道:“皇家暗卫以一抵百,你竟然全杀了?”
寒玉反驳:“我没杀他们,是他们自己沾染痘疮死掉了,他们命不好。”
裴寂撩起眼皮:“你叫暗卫将染了痘疮的人往难民窝棚里放,便没想着留他们一条活路。京都疫病因你而起,王爷可还没消气。”
寒玉嘴唇紧抿,冷哼一声:“活该!谁叫他们不听我的话。”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闵殊,语气幽怨:“他生什么气?灾民那样多,死一个便给他省下几百斤粮食,他应该念我的好才对。”
“这话你敢当他的面说?”裴寂放下他的手腕,拿自己的手帕擦手。
寒玉抿了抿唇,摸着自己的手腕不吭气,过了好半晌,他才小声道:“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早死早投胎,说不准还能去个富贵人家。”
“少贫。”裴寂擦净手,拇指捏着寒玉的下巴,打量他的脸,道:“你的事该做个了断了。年后,你就该入宫了。”
寒玉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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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展病还未好,李朔月又给了他新任务。
的确是杀人放火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