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太知道这个老太太的本事了,更不用说还有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手持匣子枪。
“好说,您老人家消消火,啥都好说,卦钱我这就给。”韩大嗙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金票,能有三四百元。
结果却被那个俊秀年轻人一脚踹翻在地,枪交左手,右手如同灵蛇一样伸进韩大嗙的衣襟里,左右一串,等再抽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三张花旗银行的存票。
韩大嗙发出一声哀嚎……
南侠把存票展开看了两眼,不由眉开眼笑。刚才韩大嗙一个下意识的微动作,就被南侠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虽然知道应该是有货,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大货,这韩大嗙是属蜗牛的吗?出门带上了全部家当,活该便宜本姑奶奶!
老太太“啧啧”了两声,道:“祸星当宫,命犯六冲,该着你这个作损的韩大嗙破财……”
正说话间,前面车厢方向传来枪响,片刻之后列车就开始慢慢地减速,最终停了下来。
南侠用匣子枪逼着司乘把车厢门打开,而老太太则是一把拽住韩大嗙的手腕子,道:
“走吧,到站了!”
韩大嗙当然不想下车,奈何老太太的手就如同铁钳子一样,根本挣脱不开,被硬生生拽下了火车,与韩立正汇合之后,架起韩大嗙就走。
下了路基之后,就是野草棵子。
那边火车则是火车头冒着黑烟,开始着急忙慌的开动,生怕韩立正返回头大开杀戒。而韩大嗙被挟持着动弹不得,眼瞅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开走了,只留下一股生煤烟子味儿……
等列车开到奉天站那已经是至少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日本满铁守备军就算是能立即调度一列火车,把整个驻奉天独立守备大队八百人整个浪都拉到事发地点,那又得至少一个小时。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黄瓜菜都凉啦。
日本满铁与奉天地方军警治安根本就是两码事。
满铁列车发生的事情,不论是警署还是驻军,都没有义务去管,更没有动力去管,只会在旁边站着看笑话。
甚至还会对韩立正他们挑起大拇指: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呱呱叫……
所以,满铁守备军那么一点人数,就算真能顾头不顾腚的把八百人全都撒出去找人,也毫无意义,堪比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