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城外,广袤无垠的原野像是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铺展在天地之间。赵国的军队如钢铁壁垒,整齐地排列着。士卒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长枪如林,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盾牌手们紧密相连,将整个方阵护在身后,巨大的盾牌上刻着赵国的图腾,在黯淡的天光下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军旗烈烈作响,被强劲的北风拉扯着,猎猎飘扬,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向敌军宣告着赵国的不屈与坚韧。
反观秦国联军这边,阵营同样气势磅礴。秦国的锐士们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久经沙场的凶狠与果决。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次踏步都仿佛踏在大地的脉搏上,令地面微微震颤。而与秦国并肩的其他诸国军队,也各自严阵以待,不同的旗帜在风中交错舞动,犹如一片色彩斑斓却又暗藏汹涌的海洋。
此时,战场上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在双方阵营间呼啸穿梭,吹过铠甲缝隙时发出尖锐的哨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就能瞬间点燃这场蓄势已久的战火。两方阵营就像两只对峙的巨兽,彼此虎视眈眈,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战争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一触即发。
秦国联军的营帐中,烛火不安地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在营帐内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子。
联军统帅薛里疾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面料贴合着他矫健的身形,每一处褶皱都好似藏着久经沙场的凛冽气势。
他身姿笔挺,脊背如松,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将风范。
只见他面色冷峻,阔步迈向帅帐高台,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站定后,他目光如电,锐利地扫视着台下众人,一时间,整个营帐安静得落针可闻。
紧接着,他声如洪钟,高声说道:“诸位,今日把大家召集于此,是要一同商议联军下一步的行动方略。咱们如今兵临赵国长平城外,这局势波谲云诡、微妙非常。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还望大家不吝赐教,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烛火跳动,光影在众人脸上闪烁不定。薛里疾的话刚落下,只听“噌”的一声,一道黑影猛地从座位上蹿起,动作之快,带起一阵微风,让烛火晃了几晃。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魏国将军。
他身材魁梧壮硕,身着厚重的战甲,上面的铆钉好似一颗颗蓄势待发的子弹,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此刻,他双手抱拳,身子前倾,胸膛剧烈起伏,满脸急切,那神情仿佛已经置身于战场之上。
“依我看,咱们应集中兵力,全力攻打赵国!”
他的声音如滚滚雷霆,在营帐内轰然炸开,震得人耳鼓生疼,“赵国如今虽看似强大,可只要咱们倾尽全力,一举将其击破,那其余诸国便如同惊弓之鸟,不足为惧!”
说罢,他猛地一甩头,脸上的虬髯也跟着抖动起来,目光灼灼地扫视众人,那眼神仿佛在说:“谁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他在战场上比划比划!”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战意,恨不得立刻就带领大军冲锋陷阵 ,那股子硬刚猛男的大男子气概展露无遗 。
韩国将军却不屑地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哼,全力攻打赵国?赵国如今防备森严,咱们贸然进攻,定会损失惨重。依我之见,不如先取卫国,卫国国力较弱,拿下它易如反掌,还能扩充咱们的势力范围。”
楚国将军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而稳重:“二位所言皆有道理,可我觉得齐国才是心腹大患。齐国地域辽阔,兵强马壮,若不先将其削弱,日后必成大患。”说罢,他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攻打齐国的场景。
营帐内,气氛热烈得如同烧旺的炉火。魏国将军满脸涨红,胸膛剧烈起伏,大手一挥,激动地说道:“诸位想想,齐鲁卫赵中山国,这些年可没少给咱们使绊子!说攻打就攻打我们,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要是只灭其中一国,比如赵国或者卫国,哪能解我心头之恨?”他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