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雨季,院子里在雨水的滋润下已经长出了很多翠绿的杂草,我并没有清理,而是叼着烟爬上了墙头。
上去后我就弯下了腰,隔着房顶露出了一双疲惫的眼睛看向了许诺的院子。
小林好像吃胖了许多,身形不再消瘦,正带着笑容默默擦拭着许诺的那件黑色的皮衣。
许诺就坐在小林身后,带着幸福的笑容帮小林编着麻花辫。
而在他们身旁,则是一对情侣……
商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黑屋出来了,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时不时还会问身旁坐着的陈诺。
感受着他们的幸福,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只不过眼里带着深深地孤寂。
在寻找家的这条路上,我还是慢了许诺一步。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真的有人替我在这个世界上幸福的活着,也是最在乎我的哥哥。
拿出手机给许诺发了一句不用再帮我的短信后,我就爬下了墙头离开了胡同,许诺在看到短信后也眯着眼穿过院墙看向了我离开的方向……
五月份,在夏季快要赶来的时候,李老师对外宣布解散了第二个春天这个乐队,正当人们对乐队感到惋惜时,常青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我取代了乐队成为了苏朝露在济南演出时最后登场的人,每次上台都是一身黑,就连身边的的钢琴都是黑色,唯一有颜色的只有鸭舌帽遮盖不住的白色碎发。
观众疑惑我为什么不露脸,也不说话,甚至也疑惑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堵在出口了,却还是见不到我。
我就像一只只会在黑夜出现的乌鸦,在演出完就会偷偷从李老师安排的小道离开,然后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悄悄离开。
山地自行车是我新买的,上面没有装饰,只有一个水壶和一块绑起来的石头。
每次演出完我都要经历一段很长时间的追逐回到一个二层独栋小楼,这栋楼也成为了那些追我的人眼里的禁地。
里面每个房间都放着一排电脑,一堆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就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他们每一个都是各地不出名的企业老总,一边安排着自己公司的业务,一边调查着资料的事情。
虽然他们调查不出什么东西,但还是为了我特意挑选了这个位置来保护我的安全。
但我还是拒绝了从剧院到这的一段路,毕竟这一二十分钟的距离实在太远,我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也想在这条路上让追我的那些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除了大耳朵和刘哥剩下的那些人每个人都不会和我废话,即便是被我抓到了楼房里,也是闭嘴不言语。
或许是有人泄露了我的消息,也或许是有人在默默跟随,很快网上就出现了我和别人缠斗的视频,还特意标注了小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