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揉了揉鼻子低下了头。
“张时当时是在乎我的人,所以我拼了命的想把他救回来,哪怕是尸体……
最后温晚发现了他的手机,在一个峭壁下面,我和温晚掉进去上不来了。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把温晚推上去后就躺在雪地上开始等死,那是我第一次面临死亡,也从那开始正视了自己的心。”
说完后我就低下了头,舔着干涩的嘴唇摇头道:“我累了。”
周粥点了下头,可一旁的张时却说道:“剩下的我来吧。”
……
半个小时后,张时缓慢地说着了这几年发生的事,包括我在青岛经历的一切,但他却没提这些事的结果,也没有提原因,甚至连每个人的离开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他还惦记着房间里的屈欣,也或许是想把结局留给我。
见周粥和周清眼里的闪烁的光芒,我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聊到这了,你们想问就问吧?”
“小白毛,你的阿姨……爱过你吗?”
“爱过。”
“那一盘蘑菇……”
“虽然一直觉得是我不知道过敏,但那还是特意对我准备的。”
周粥愣了下,又接着问道:“你的叔叔呢?”
“爱过。”
“温晚现在还和你是朋友吗?我看你们有点陌生。”
“之前不是……刚做回朋友。”
“为什么分开呢?你明明爱她。”
“因为苏朝露。”
“可听张哥说,你爱的是她。”
我低下了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在那些事情结束后,我和苏朝露定下了婚约。”
在周粥惊讶地目光中,我又接着说道:“苏朝露经历过那些事后病的很重,我一直以为身边的朋友是想让我治疗她,给她最想要的爱。”
“后来我也真的忘记了一切,真真正正的爱上了她……
我们定下了婚约,约定在今年立春那天订婚,立秋那天结婚。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一起的那几个月,直到现在才明白她是为了把我完完整整还给温晚。”
“为什么啊?”
我看了周粥一眼,一字一句的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这几个月是她偷来的,她想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治愈我,她是一个医生,一直都是。”
周粥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道:“她走了?”
“走了,在立春的那天,我们订婚的日子走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鼻子,继续说道:“她穿着我送她的戏服,割了腕,她最怕疼了,走之前还吃了一片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