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辉说的这点,江乐对此没有回应,只是在簿子记录了下来,虽然经过系统能够确认两人是含冤入狱的,但戴兵就在身旁,自己不能表现的笃信。
也就是说,现在不能够仅信“犯人”的一面之词。
随着叔侄两人被强制传唤到杭市公安局接受审讯,他们才得知王冬的死讯。
他们两人原以为只是来配合警方调查的,自己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了,但下来的事情走向,完全没有按两人的预想方向走。
更让他们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这趟车竟开了整整十年都还没回到家......
据两人供述,聂海芳直接就把他们两人当成凶手,并将其扣押了起来,在查证的七天内,两人并没有送进看守所,而是直接被锁在警局中,所有的警员都可以和他们接触。
毫无疑问,就这点已经严重违反办案程序,因为就算要对他们刑事拘留,传唤的最高时间也才24小时。
张高平,这名60岁的男人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一开始,我们是坚决不认的,但那个女魔头为了让我们承认,直接对我们用刑了。”
问:你们遭受了怎样的对待,才决定说是自己杀的人?
张高平:“没办法啊,警官,七天七夜,整整七天七夜,我都是跪着,没得站,没得坐,没得蹲,没得躺。”
“他们还将我的右手从头上折到脖子背后,将我的左手从左胸绕到背后,用手铐在背后把我的双手给拷起来,为了蹲着不让我的膝盖产生淤青,他们还专门拿了一双皮鞋,让我跪在上面。”
“当时我就感受到了身体内有股钻心的疼痛......”
“他们还在我嘴里塞了两根香烟,就让我用嘴巴控制着吸,不能用手去碰,当然,我的手被背拷起来了,也碰不到。”
“还要求我必须保持两根烟的烟灰长度一致,否则就是垫着一本厚厚的书对我进行殴打。”
旁边的张辉消瘦的脸庞上出现一丝挣扎的痛苦,努力回忆起十年前那些天的黑暗时光。
“他们好几天不给我吃的,又不给我睡,还打我,就这样子几天几夜的对我进行折磨,把我弄得神志不清。”
问:那你们供述的内容是如何产生的,特别是一些细节,从何而来?
答:我们对于案件的细节其实并不清楚,他们就叫我猜,一直叫我猜,就像问我王冬那天晚上穿什么衣服,我猜不对,就给我打巴掌。
“猜对了,他们就立马拿出摄像机开始录像。”
“如此的反复,才会有了我们那所谓承认强奸杀人的口供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