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叫枝怕是疯了吧?
坏了,赵振邦媳妇儿被气糊涂了!
孙叫枝得了精神病!
在围观众人的纷纷议论中,孙叫枝顺着扶梯,很快就爬上了厨屋的屋顶。
厨屋是平顶。孙叫枝光着身子,空着手,爬上屋顶后,不知从屋顶的哪个地方拿起了一把二三十公分长,在晨曦中闪着寒光的尖刀,在半空比划着。
她还在尖叫,只不过声音嘶哑了,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很毛糙,似乎之前的声嘶力竭的高音,撕裂了她的声带。
赵厚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还收不收俺家的管理费?你说,你老实地说!
孙叫枝光着身子,用刀尖指着赵厚远,哑着嗓子问他。
赵厚远站在灵棚子边沿,仰头看着孙叫枝。灵棚上垂下来的白纸黑字的挽联,在孙叫枝和赵厚远之间飘来飘去。高处的孙叫枝透过摆动的灵幡看赵厚远的脸,灵幡在风里飘来荡去,赵厚远的脸时隐时现。她不知道站在底下的赵厚远能否清晰地把她看见。
赵厚远带过来的几个壮汉,这时候都凑到他身边,抵着脑袋对赵厚远说着什么,但他们好像都没一些点退缩的意思,甚至还有一个壮汉离开了赵厚远,向厨房这边靠拢。
孙叫枝飞快地走到放扶梯的屋顶边缘,顺手就把扶梯抽到屋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