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扶苏那近乎哭腔的声音,江辰扫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因为你之前的表现而生气。”
“之所以今天停下,是有两个原因。”
一时间扶苏呆滞了一下,旋即急切地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蒙毅和嬴政也侧耳倾听,想弄清江辰为何突然中止授课。
对于这个问题,江辰直截了当地说:
“第一个原因是今天所讲的内容《阶级权力与王权关系论》已经完成了全部讲解。
但这不是关键所在。
接下来的原因更值得考虑,所以决定今日暂停授课。”
三人都怔住了,接着江辰补充道:
“第二个原因是,你此刻情绪太激动了。”
“当人情绪波动较大时,尤其是像现在这种焦虑、激动的情况,会极大地影响一个人理解事物和接受新知的能力。”
“所以你现在不需要苦苦央求。”
“等明天你情绪平稳下来,我自然会继续为你讲述如何解决未来大秦王权被阶层权力反噬的办法。”
“在此期间,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供你自己思考:就是这个解决方案。”
这也是一门学问,我称其为《论民众对于国家统治的稳定性》。”
“今日的讲授到此为止。”
“你自己多思考吧,为师要休息了。”
说完,江辰翻身便睡。
对面跪坐的扶苏愣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沉思。
那一夜。
咸阳宫像一只盘踞在关中大地上的巨龙,庄严肃穆。
章台宫内,在夜风轻拂长帘下,千盏烛火轻轻摇曳。
嬴政一人独坐在大殿高台,与往常批阅奏折不同,他此刻静静地低头沉思。
从天牢返回已有近三个时辰,嬴政并未翻动堆满龙案的奏折,而是一直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