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骑营,本应是北军的重骑兵部队。
奈何北军名存实亡由来已久,重骑兵烧钱,一支虎豹骑烧掉朝廷五亿钱,平均每名骑兵花费近十七万。
在朱儁没有领兵替换北军前,洛阳的北军屯骑营连匹像样的马都没有,屯骑校尉甚至是个光杆。
朱儁军中马匹同样不多,大伙分分,落在屯骑营手里的就更少。
所以如今屯骑营只有寥寥几十匹马,大多还是缴获的,在战场上被当成步兵使。
屯骑营校尉为黄盖。
将士们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盾牌,挨个登上木筏,上了木筏以后立刻半蹲而下,组建了一个小型盾阵。
接着,韩当高喊道:“射声营,七人一组,登筏!”
射声营的将士迅速带着弓箭,与屯骑营的五人中坚队挤在木筏上。
台上,对于黄盖韩当的安排,孙坚看的连连点头。
以前没看出来,这两人对于水战毫不发怵,即将进行的登陆战,被他们安排的井然有序。
“报!”
传令兵踩着小碎步踏着台阶,人未至声音先传来。
登上台,传令兵顾不得喘气,语速飞快道:“黄盖将军、韩当将军整顿完毕,随时能够渡河。”
孙坚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道:“吹号,擂鼓,燃烟,渡河!”
号角声响彻云霄,沉闷雄浑。
鼓点密集,如同惊雷般砸在所有人耳朵里。
狼烟四起,全面进攻展开。
喊杀声大作。
刚被带上来的沮渠那等人,刚想继续咒骂,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他们没看到河面上有左贤王的军队渡河冲阵,也没见到西侧平原胡骑杀来。
他们只看到河面上一排排汉筏正在快速朝野狼原游去,划到河中心时,密集的箭雨从筏上射向对岸。
对岸发动反击,激射来的箭矢将盾牌插成刺猬。
不是左贤王打来了,是汉人在发动决战。
沮渠那双眼瞪的滚圆,惊骇之情溢于言表,他颤抖着身子,喃喃道:“怎么可能……”
其他的胡人使者亦是震撼。
这么点汉人,怎么敢渡河杀向野狼原?
汉人不是应该颤抖吗?
不是应该恐惧他们三方联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