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涂长治与涂主簿僵持不下之时,涂家的几位族老匆匆赶到了县衙。
为首的族老涂宏,已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他朝着涂长治拱手说道。
“长治啊,你看在同族的份上,可否网开一面?你爹他纵然有错,但毕竟也是涂家之人,若真因此获罪,我涂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涂长治神色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族老,今日在场的官员众多,我若徇私枉法,以后又如何让他人信服?这国法威严,岂容私情左右!”
另一位族老涂顺连忙说道:“长治,你爹的过错,我们日后定会严加管教。但你若真将他定罪,不仅你颜面受损,族中子弟往后在这地方还如何抬得起头?你也得为家族的未来着想啊。
你父亲犯法,多少会影响后代,对族中还在读书的后辈也不利呀。咱们涂家一向以诗书传家,这要是传出去,后辈们的科举之路怕是要艰难许多。”
“族老刚来可知他是犯了何事?就要为他说情。”
涂长治看着这些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想必还以为是他生母的事。
“长治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生母的事,我们自会给你个说法,祠堂那边我们会供奉上你母亲的牌位,身份也是平妻。”
涂长治轻蔑一笑,一条人命他们竖个牌子仿佛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或给了天大的恩情一般。
“若是这事,诸位请回吧,今日审的是国事,不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