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我所知,我家这小子拿到的糖价应该只有二百文左右,所以他乱来一些,我也没他办法,连这进货之路对我也是瞒的死死,老了管不到了。”
吴卓文故作无奈的摇摇头。
两百文,这话赵自成六成不信,毕竟自己在糖生意上垄断快二十年了,这个价格若真有也应该是自己第一时间知道。
但是这话还是信了四成,毕竟今日吴家的糖价已经降到自己的成本之下了。
而且今日他也亲眼看到一船两万斤的糖进了吴家的仓库。
如果是真的自己手里的糖就要砸手里了,闻言额头竟出一丝汗。
“吴兄不好诓骗老弟,这糖什么时候也没这个价格。”
赵自成口中说着不信。
“我可不是诓骗你,我家小子遇到一个大能,听说是得了一本古籍,上面有各种世间遗传秘法。
我家现在的制茶术,香皂所用之法都是出自此处。
上面记载有甘蔗榨汁制糖,复榨法,可提升四五成的糖产量。
我家那小子只说用此法换得二百文的糖价,与何人何处所换,一字不肯透露。”
赵自成此时已经信了八成,他曾看过南方用甘蔗榨汁烧糖,当地人确实会将甘蔗渣泡水过滤再煮水喝。
赵自成此刻在脑海中极速推演这各种可能,不计成本的收吴家的糖,再抬高价卖,但是不知道吴家到底有多少糖,即便是眼下预估的二十万斤,都会让自家现银见底。
若是同样降价,由于食盐占用现银极多,赵家尚欠钱庄十五万两银子,用的便是库房里的五十万斤糖做的抵押,若是糖价低于三百文钱要么还钱,要么便会被钱庄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