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吃过饭后,坐上了小厮套好的马车上街;
宝翠楼是封家名下产业,封湘的母家从商,她出嫁时把这个铺面作为陪嫁带来了李家;
封湘没有继承她父亲的杀伐果断,反而是在经商方面同她母亲一般;
宝翠楼原不过是一个典当行,随着她经商多年变成了数一数二的首饰阁;
除了皇商谢家名下的珍宝阁外、谁家也比不上她家;
街上人烟鼎沸,小商贩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卖力吆喝;
最近京城安定不少,这些百姓也都恢复了往日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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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商镜黎刚回到王府,原本长安王府的牌匾已经换成了昭安王府;
刚走进主院就见长戟仓眠三人正坐在小几前、欣赏着眼前美景;
屋内六个舞姬翻转水袖,展示自己的曼妙舞姿;
乐师是刚回来的若水,素手翻飞间弦音袅袅;
商镜黎面色阴沉,冷声开口道:
“ 吾不在你们倒是开心得很嘛 ”
若水停止拨弄琴弦,三人也向门口望去;
云霄登时放下手中酒杯,摆摆手示意舞姬告退后赔笑行礼:
“ 主子回来了!哎呀那什么 ~ ~ ~ 属下就是想着放松放松,啊哈哈 ~ ~ ~ 还请主子勿怪哈 ~ ~ ~ ”
若水起身跟着长戟行礼:
“ 属下参见主子!”
商镜黎沉着脸点点头。
仓眠一脸幽怨看着他:
“ 哎呦 ~ ~ 你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你沉溺美人乡,忘了咱们这些旧人呢 ~ ~ ~ ”
商镜黎叹口气:
“ 你明日跟吾进宫一趟 ”
仓眠 “ 唰 ” 的一声打开折扇:
“ 呦?进宫干什么?”
商镜黎蹙眉:
“ 今日皇兄言语间颇有些托孤之意,吾觉得他可能身子出了什么事 ”
仓眠啧啧称奇:
“ 啧啧啧 ~ ~ ~ 你对大昭人还真是上心,但说句难听的,皇帝身边都是太医、能让我近身把脉吗?”
商镜黎点点头:
“ 吾带来的人他总会信几分,到底是照顾吾长大,总是要尽尽心才是 ”
仓眠撇撇嘴:
“ 行吧 ~ ~ ~ 来了大昭我倒真成雷大夫了 ~ ~ ~ ”
商镜黎顿了顿、复又开口道:
“ 你跟吾一起住在公主府,苗疆圣子也过来了,他蛊术在圣女之上 ”
仓眠眼睛亮晶晶的:
“ 哎呦有这好事你不早说!快快快咱们这就走!”
说罢就上前来扯他的袖子,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长戟连忙叫住:
“ 等等主子!前面盯着渊家兄妹的人来信了,说是此番南梁带兵的是福康郡主!”
“ 方才信已经送到公主府了,正好您过来便先跟您说一声 ”
商镜黎步子一顿,眸中带着些诧异,转回身看着他开口:
“ 你说谁?”
长戟叹口气:
“ 没错、是福康郡主宬玉娇 ”
仓眠笑的不怀好意:
“ 哎呦 ~ ~ ~ 是我们小渊渊的前未婚妻呢 ~ ~ ~ 那丫头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 ~ ~ ”
商镜黎眸中情绪复杂、恍惚间想起记忆中那个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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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商镜黎还叫渊镜黎,三岁时启蒙入了华清院读书;
华清院建立在南梁皇宫东南角,大臣子女和皇子皇女都在一块儿读书;
那时的小镜王风光无限,在华清院也好、在南梁也好都是横着走的存在;
入了华清院三个月后、已经成了人人惧怕的混世小魔王;
就在他最为得意之时,命中克星悄然降临,此人便是镇北王宬翰的独女 —— 宬玉娇。
宬翰身为南梁唯一的异姓王,与南梁兵马大元帅沈远之(凤承修之父)一样,各自执掌着南梁的十万大军;
而宬玉娇,恰似沈观砚(凤承修),自幼跟随父亲四处征战,在沙场上磨砺成长。
宬玉娇年长商镜黎四岁,彼时年仅七岁的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
只见她站在众人面前,身姿挺拔拱手作揖,朗声开口道:
“ 我叫宬玉娇,今年七岁,家父是宬翰,往后还望诸位多多关照!”
宬玉娇长相英气却无男子的粗犷之感,身姿飒爽明艳动人,犹如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铿锵玫瑰。
宬玉娇被安排在商镜黎身旁,两人座位相距不过半尺。
下课后,商镜黎如同往常那般,颐指气使地对宬玉娇训话:
“ 那什么娇、你听好了,在这华清院里,都得听吾的!你,现在去给本王打些水来 ”
宬玉娇听闻,并未与他多费口舌:
“ 不管您身份如何尊贵,进了这书院,大家皆是平等的学子,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 况且,您身边伺候的奴才众多,难不成他们都手脚不便,非得使唤我去?”
商镜黎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当即指挥身旁的两个内监,妄图给宬玉娇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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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宬玉娇毫不畏惧,身形一闪,瞬间便将那两个内监撂倒在地;
紧接着,顺势将商镜黎也教训了一番。
商镜黎哪受过这般委屈,顿时大哭起来,径直跑去御前向渊轻筌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