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的瓜果、发霉的粮食,甚至散发着腥臭的鱼干,都是这里的“珍品”。
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路过,低着头快步离开,仿佛谁停下来就会被夺走性命。
沧云县的县衙坐落在城内偏北的位置,与其说是县衙,更像是一座破败的土寨,墙体低矮,连最基本的防御功能都显得不堪一击。
衙门前的牌匾上书“沧云县衙”四个大字,但其中两个字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斑驳的木纹显得格外刺眼。
衙门口站着两个衙役,手持长戟,身穿皱巴巴的衙服,腰间的铜牌泛着暗光。
他们的表情麻木,眼神涣散,见到林牧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却没多言,连拦都懒得拦。
显然,在这里,捕快的生死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没人会真正在意。
林牧抬脚走进县衙,迎面便是一股腐朽与潮湿的味道。
大堂内的光线昏暗,木梁上挂着几盏摇曳的油灯,灯光忽明忽暗,映得堂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地面上铺着青砖,但许多地方已经开裂,甚至有几块砖头直接缺了一角,露出泥土。
踏入县衙,林牧便感受到一股沉闷的压抑气氛。
县衙的大堂内,县衙主事赵福海正坐在主位上,与一众衙役低声商讨着什么。
见林牧进来,赵福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堆满了笑容,站起身迎了上来。
“哎呀,林捕快,你可算回来了!”赵福海的语气热情得让人发毛。
这人外表和善,圆脸胖身,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但林牧知道,这家伙的心肠比妖魔还毒。
“大人。”林牧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一旁站着一个少女。
约莫十七八岁,身着利落的劲装,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显得活力十足。
少女腰间挂着一块镇魔司的腰牌,那黑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大堂中闪烁着冷光,透出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