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结果蹭了一脸灰——刚才抄近道翻墙时沾的墙灰还挂在袖口上。
";哎哟你这脸...";
陈媛媛噗嗤笑出声,从兜里掏出包纸巾。
东南风突然转了向,把她没扎好的碎发吹到陈阿强袖口的纽扣上,缠成了小小的结。
两人同时伸手去解,指尖在阳光下碰出细碎的温度。
陈阿强触电似的缩回手,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警局门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落下几片嫩绿的新叶。
陈阿强突然弯腰捡起片叶子,别在陈媛媛发间:";比...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发卡好看。";
陈阿强刚说完,就后悔了,感觉自己这话蠢得像刘洋那小子才会说的。
陈媛媛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槐叶,指尖触到叶片微凉的脉络,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阿强哥,";她忽然凑近一步,仰着脸看他,";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陈阿强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后退半步差点撞上警局大门:";胡、胡说什么!我是怕你被那小子骗!";
他声音越说越大,引得门口站岗的小警察频频侧目。
陈媛媛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拽住他汗湿的衣角:";那你跑这么快过来干嘛?怕我被刘洋拐跑啊?";
她的指甲盖儿还沾着码头带来的细沙,在阳光下闪着碎金似的光。
";我那是——";
陈阿强突然卡壳了。
总不能说听见她说扔掉纸团时,自己心脏差点蹦出来吧?
老刑警进门时特意回头:";你俩要腻歪到什么时候?还有正事要办呢!";
“马上!”
陈媛媛反倒比陈阿强自然多了,“阿强哥,走吧,进去做个笔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可能都不能出外地,需要配合调查,毕竟,你给好多人打过电话,也真把刘洋给……”
也许是怕陈强强难堪,所以陈媛媛也适时的住了口。
“没事,我会全力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