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龙回到大堂,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声道:“已经确定,目前陛下就在韩瓒周处。诸位,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
众人默然,没人说话。
赵之龙冷笑一声,“来人啊!拿酒来。”
两名士卒提了一坛酒进来,放在大堂的正中间。
赵之龙走上前去,抽出腰刀,大声喊道:“陛下误听谗言,不信任我等勋贵、大臣,却独信一个阉人。如此皇上,怎能令人信服?我等今日便要实行兵谏,劝服陛下行正道。”
说完,赵之龙一刀砍落酒坛封泥。左手握住腰刀,轻轻一拉,嫣红的血液顿时流出。
接着赵之龙伸手向前,将血液滴在酒水之中,“诸位,请吧!”
众人彼此看了看,脸色皆十分难看,赵之龙这是在逼他们歃血为盟。
一旦真那么做了,可真就是他谋逆的同党了。
看无人响应,赵之龙目光示意一旁的将领。
那些都是他的亲信将领。
只见站在最前方的一个高大将领首先上前,用刀划破手指,将血滴到酒中。
其他将领纷纷上前,照此行事。
钱谦益看着,心惊不已,他没想到赵之龙在军中能有这样的威信。明明是谋逆,但那些将领竟然都同意了。
但此时突然突然响起一声,声音很小,却十分坚定,“我不要,我不要行此叛逆之事。”
赵之龙瞪眼看去,怒声道:“赵让,我平时可待你不薄。”
赵让仰起头,“伯爷待属下的确不错,属下也十分感念伯爷的知遇之恩。但我赵家世受国恩,断不敢行此叛逆之事。”
赵之龙喝道:“什么叛逆之事?我等只是为了劝说陛下行正道,是为了大明,为了天下。”
赵让脑袋歪向一旁,“伯爷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赵之龙恼怒异常,没想到会在最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你过来照做,我就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醉话,不和你一般计较。”
赵让走到赵之龙身前,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属下没有喝酒,说的也不是醉话。伯爷,此刻事情还未开始,若您主动向陛下请罪,说不一定还有回寰的余地。若您一意孤行,将来酿成大错,悔之晚矣!”
赵之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么说你是不愿听本伯之令了?”
赵让顿了顿,再次摇头,“恕属下难以从命。请伯爷……”
寒光闪过,赵让脸色一滞,脖颈上出现一道细小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