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的,乌云将那本就微弱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树枝“嘎吱嘎吱”作响,仿佛是黑夜中痛苦的呻吟。沈府内,一片死寂,唯有一处院落还透着昏黄的光亮,那是沈府嫡女沈清婉的院子。
屋内,沈清婉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床顶的雕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就在今日,她被自己的未婚夫婿,镇国将军之子苏逸尘当众羞辱退婚,说她行为不检,与外男有私。而这一切,不过是她那庶妹沈碧瑶的阴谋。沈碧瑶嫉妒她嫡女的身份,暗中买通小厮,制造她与外男私会的假象,父亲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她禁足在这院子里,还下令不许任何人给她送吃食。
“小姐,您吃点东西吧。”贴身丫鬟翠儿端着一碗稀粥,泪眼婆娑地劝道。
沈清婉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吃不下,翠儿,我如今声名狼藉,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翠儿放下粥碗,握住沈清婉的手,哭着说:“小姐,您别这么说,一定是有人陷害您,咱们总会找到法子洗清冤屈的。”
沈清婉惨然一笑,还未等她再说什么,一阵剧痛从胸口袭来,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及笄之年,一切尚未发生。沈清婉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守护住自己在乎的一切。
第一章:初露锋芒
重生后的沈清婉,一改往日的温婉柔弱,她开始暗中留意府中的动静,不动声色地收集着沈碧瑶母女作恶的证据。
一日,沈府举办赏花宴,邀请了诸多名门闺秀与公子。沈碧瑶穿着一身娇艳的粉色罗裙,头戴珠翠,在众人面前巧笑倩兮,试图吸引众人的目光。沈清婉则身着一袭素色锦缎长裙,只在腰间佩了一块羊脂玉佩,虽打扮素雅,却难掩天生丽质。
席间,众人吟诗作对,气氛热烈。沈碧瑶故意挑衅,拿着一把扇子,轻摇着走到沈清婉面前,娇声说道:“姐姐,听闻你才学出众,今日这赏花宴,妹妹可是期待已久,想见识见识姐姐的文采呢,不如姐姐先来赋诗一首,为这宴会添彩?”
沈清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微微起身,目光扫过满园盛开的繁花,轻声吟道:“春日繁花绽满园,嫣红姹紫惹人怜。娇柔易折风中舞,唯有劲枝傲霜天。”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称赞,这诗既描绘了春日美景,又暗喻了女子当如劲枝般坚韧,不可徒有外表的柔弱。沈碧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本想让沈清婉出丑,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苏逸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记忆中的沈清婉不过是个怯懦的女子,今日这番表现,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他站起身来,朝着沈清婉拱手道:“沈姑娘好才情,苏某佩服。”
沈清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前世的屈辱涌上心头,但她很快压下情绪,微微福身:“苏公子过奖了。”
苏逸尘心中莫名有些异样,想要再与她搭话,却见沈清婉已转身与其他闺秀交谈起来,仿佛刚才的交集只是偶然。
赏花宴后,沈清婉回院途中,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争执声。她顺着声音走去,发现竟是沈碧瑶的贴身丫鬟在与一个小厮交头接耳,神色慌张。沈清婉悄悄靠近,隐约听到“上次的事可不能败露”“夫人吩咐了,要小心行事”之类的话。
沈清婉心中一喜,看来今日是撞到了他们的秘密,她示意翠儿不要出声,两人躲在一旁,等丫鬟和小厮离开后,才现身。沈清婉知道,这定是与前世陷害自己的事有关,她决心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将沈碧瑶母女的真面目彻底揭开。
第二章:暗中布局
回到院子后,沈清婉与翠儿仔细商议,决定从那个小厮入手。翠儿机灵聪慧,很快便打听到那小厮名叫阿福,平日里负责采买,时常出入府外。
沈清婉思索片刻,计上心来。她让翠儿寻来一套小厮的衣裳,趁着夜色,乔装打扮一番,偷偷溜出了沈府。在府外的一处酒馆,找到了正在与朋友喝酒的阿福。
沈清婉故意装作偶遇,上前与阿福搭讪:“兄弟,看你面熟,可是沈府的人?”
阿福喝得有些醉眼朦胧,抬头看了看沈清婉,嘟囔道:“是啊,你是谁?”
沈清婉笑了笑,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我呀,是受人之托,来给你送笔大买卖的。听说你之前帮着二小姐办了不少事,这次有个更赚钱的活儿,你干不干?”
阿福一听有钱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什么活儿?你快说。”
沈清婉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要你把二小姐之前让你做的那些事儿,详详细细写下来,这银子,可少不了你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阿福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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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犹豫了一下,毕竟事关重大,但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终究还是贪心占了上风,他点了点头:“行,你明日此时还来这儿,我把东西给你。”
沈清婉回到府中,一夜未眠,心中既紧张又期待。第二日,她依约前往酒馆,却不见阿福的踪影。沈清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正欲离开时,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沈小姐,多管闲事可不好,今日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沈清婉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她环顾四周,寻找脱身之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京城行凶!”
黑衣人并不答话,挥舞着刀剑便向她砍来。沈清婉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她虽不会武功,但前世在困境中也学了些自保之法。慌乱间,她看到酒馆后院有一处矮墙,心一横,拼尽全力向那边跑去,趁着黑衣人阻拦不及,她爬上矮墙,翻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