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水野只好窝着一肚子窝囊气,想去沙发坐一坐。
还不如不看。
“我的沙发!!”水野嚎了一声,气得浑身发抖。
这张沙发,基本可以扔了,白色的柔软外皮上,形状五花八门的血迹、汗渍之类乱七八糟的让人不忍直视,沙发靠背上还系着一条咸菜一样的领带,抱枕扔得到处都是,茶几上的东西几乎都在地板上。
水野觉得眼前发黑。
当天晚上,樱木发烧了,一直没合眼在看着他的流川,给他喂了药和水,擦了汗,还换了衣服。
衣柜里一堆衣服,流川没心思弄清楚都是谁的,找了面料舒服的就给樱木穿上。
接着继续躺在他身边,就着卧室洗手间里微弱的灯光,看着他。
天亮后,退烧药的药效结束,樱木没有再烧起来,流川总算松了口气,计算了一下时间,又小心爬起来给樱木伤口涂药。
上药肯定是不好受的,流川洗完手回来,发现樱木睁开了眼睛,应该是被涂药弄醒的。
流川躺在他身边,两个人这么对望着。
谁都没说话。
说什么呢?
都是有错的人,都是需要道歉的人,撑死也只是比比看谁捅的篓子更大。
最后还是樱木先出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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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赶紧起来,给他倒了杯温水,把人扶起来搂在怀里,就着他的手喝水。
樱木坐起来的时候,“嗞”了一声,扯得疼,硬撑着喝完半杯水才躺下,他真的很渴。
流川把人轻轻放下,又搁下杯子,推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拿了一盒牛奶进来,把吸管拆下来,伸到杯子里,让樱木侧躺着喝水。
樱木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又再次出现了那个戒指。
流川在他睡着的时候,自作主张戴回去的。
樱木伸手看着那个圈,流川也看着他在看那个圈,最后,两个人还是没说话,樱木家把手放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川暗自松了一口气。
樱木没有摘下戒指。
要知道,流川真的怕,怕樱木醒来后发现戒指又回来,会再次扯下来丢出去,如果真的是那样,流川怕自己又会失控。
他不想再伤害樱木。
纵然是樱木这种极佳的体格,也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在流川出现后的第三天早上,樱木才久违地自己起床。
他醒来的时候,流川在一旁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