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桑,你与我一同前往山门口迎接可好?”蓝曦臣面带微笑地看向聂怀桑说道。
聂怀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曦臣哥,我……我能不能不去呀!”此刻的他,心中犹如揣着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怦怦直跳。一想到自家大哥即将到来,聂怀桑就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慌。他暗自思忖着,自己近来似乎并未犯下什么大错呀,怎会如此心虚呢?
然而,当看到周围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自己身上时,聂怀桑知道已无法再推脱。更何况,身旁还有蓝曦臣陪伴左右,想必就算大哥要责罚自己,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分吧。于是,他咬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好吧,那我们这便去吧。”
眼见着聂怀桑和蓝曦臣渐行渐远,江澄和江厌离心神不宁起来。原来,就在不久前,江澄因一时冲动对自己的师兄动了手,甚至还不慎将其刺伤。如今眼看着蓝曦臣带着聂怀桑离开,两人不禁担忧起蓝曦臣是否会就此向江氏传递消息。
江澄一脸懊悔地喃喃自语道:“这下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冲动了。”一旁的江厌离也是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是啊,现在没心思听课了。早些时候为何不想清楚后果呢?事情发生后也没有去向魏无羡赔礼道歉并探望一番。
只可惜为时已晚,蓝老先生早就修书一封送往云梦了。”
此刻,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正在争执不休的两人身上。只见那金氏公子金子轩一脸怒容地斥责着:“哼!如今才知晓冲动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那一剑竟然直接下了死手也就罢了,可你们这些人在事情发生之后居然还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地坐在这儿听课,难道就真的不怕遭到报应吗?也不知道前去探望一下魏无羡,哪怕是道个歉也好啊!”
原来,金子轩一直以来仅仅只是瞧不起江厌离一人而已,但自从江澄出手刺伤了魏无羡之后,他便对整个江氏都充满了鄙夷之情,认为其家风不正。
听到这番话,江澄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金子轩,魏无羡乃是我江氏的弟子,轮得到你来这里充什么好人?你给我闭上嘴巴!别忘了咱们两家还有婚约在身呢!”
然而,金子轩却丝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江澄,谁让你在这里多嘴啦?与你们江氏联姻,我看只会降低我金氏的声誉罢了!这样的婚约不要也罢!”
江澄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瞪大了眼睛吼道:“金子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阿姐身为世家嫡女,哪一点配不上你了?”
“哼!倒不如你仔细说说看,你那位阿姐到底有哪一点能够配得上本公子我?我不妨告诉你,江澄,我金子轩即便算不上是什么大善之人,但起码还不至于会对自己的同门师兄痛下杀手!”金子轩一脸不屑地说道,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毫不留情面,直截了当地戳在了江澄的心窝子里。
这样明晃晃的提醒与讽刺,令得江澄顿感颜面尽失,仿佛自己的自尊就如同那被人踩在脚下的泥土一般,毫无尊严可言。然而此刻的江澄已然顾不得去与金子轩继续理论争辩,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二话不说便直接朝着金子轩扑了过去。
刹那间,两人便扭打成一团,拳来脚往,好不热闹。而就在这时,金子轩一边还手抵挡着江澄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边嘴里还不忘冷嘲热讽道:“哈哈,真不愧是江氏的嫡女啊!先前你弟弟对同门师兄动手的时候,不见你出来阻拦制止,如今轮到我这个金氏的嫡子了,你居然依旧无动于衷,当真是让本公子我大开了一回眼界呐!”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的江厌离身子猛地一颤,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哗哗流淌而下。面对金子轩这般尖酸刻薄的话语,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着,似乎除了哭泣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方式来宣泄内心的委屈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