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友散了吧、散了吧。”林因酒和鱼宝插科打诨了会,嬉皮笑脸地看向一众修士,给了他们下去的台阶。
北由鱼哼了声,倒是也没懒得说出什么阻拦的话来。她手指勾着梦魇尸傀的藤蔓绕了几圈,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在那边。
梦魇尸傀:……活阎王。
“喂,林因酒你就让他们这么让他们回去?”沈花戳了林因酒一下,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他们若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离开了,谁还会再把云鼎宗和各大门派放在眼里。”恐怕往后只会觉得各大门派的尊严是随意践踏。
“哦,难不成你真要让鱼宝和他们动手啊。”林因酒调侃道,唇角微弯瞧向那一众松了口气的修士,只慢悠悠地补充了声:“诶呦,你们思想也别那么古板啊,事情一码归一码,尊严这东西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短暂抛下的。”
难不成真要和这些人斗到底?
没必要吧。
这些人看上去傻傻的,不知道碰到会不会也被传染降智。而且修士说白了就是多了灵力的凡人,再身强力壮打久了也是会累的,不如给个台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对谁都好吗。
“杀了扣功德,姐要是飞升不了找谁说理去。”北由鱼懒懒散散回应了一嘴,胳膊自然而然架在了林因酒的肩膀上笑道:“阿酒,离家出走的智商终于舍得回家了啊。”
听到久违的阿酒两个字,林因酒的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她含情脉脉地对上鱼宝的眼睛,认真回答:“鱼宝,其实咱智商一直都在来着。”只是因为身边有小苏和鱼宝,就不想用自己的脑子思考问题来着。
“那你多动动脑子吧别锈了。”三两句揭过逐渐偏题的内容,北由鱼担心有些人不仅脑子锈了耳朵也聋了,于是就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杵这碍我的眼睛。”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云鼎宗山门前就剩下了他们几个。确实有不听劝的傻子喃喃着他们这是仗着自己是大宗门出来的弟子欺人太甚,不过问题不大,揍一顿什么都交代了。
少女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散修丢了颗吊着性命的丹药,笑盈盈地招呼他的同伴过来将人带走:“下山之后记得给他找个好点的大夫瞧瞧脑子,别等到病入膏肓才知道怕死。”
她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衣服,余光瞥向可怜兮兮拽着白怜青衣角的云鼎宗小弟子,来到那孩子面前俯下身,掌心凭空多出了一柄拨浪鼓。
“小朋友真可爱啊,能不能和姐姐说说云鼎宗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宗主和别的长老去哪了呢。”轻声细语的询问配上那张伤痕累累堪称厉鬼的面容实在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小弟子默了片刻,有点害怕地往白怜青身后藏了藏:“我只知道宗主和一位姓北的前辈去了司正台……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