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甫南辰起身道,"老臣年迈,该回府歇息了。"
"舅舅慢走。"赵汝安连忙起身相送,语气温和,"这几日天凉,舅舅要多加注意身子。"
"梁宇。"他又吩咐道,"让御膳房准备些补品,送去国舅府上。"
"多谢陛下。"皇甫南辰笑着拱手,"老臣告退。"
余谨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自从那日他去拜访过皇甫南辰后,这对舅甥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
记得之前,每次朝会上提到国舅爷,赵汝安总是一脸不耐烦。可如今,不仅言语温和,还特意嘱咐送补品。这变化,着实令人玩味。
莫非是那日自己说的那番话,真让这位国舅爷回心转意了?若真如此,倒是意外之喜。
毕竟皇甫南辰虽然年迈,但在朝中威望极高。今日朝堂之上,他一番话就化解了自己的困境,足见其分量。
若是能让这对舅甥重修于好,对自己,对陛下,都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余谨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待皇甫南辰离去,赵汝安回到案前坐下。
"坐吧。"他指了指身侧的椅子,"说说最近的进展。"
余谨谢过,在椅子上坐定。他注意到皇帝的案头摆着一份奏折,正是今早吴庆年案的审讯记录。
"吴庆年那边......"余谨斟酌着开口。
"嗯。"赵汝安一边翻看着奏折,一边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的供词已经足够定罪了。"余谨道,"这些年在吏部,他借着选官之机,收受贿赂,徇私舞弊。光是查实的赃款,就有百万两之多。"
赵汝安手中的朱笔一顿:"死罪?"
"跑不了。"余谨点头,"臣已经让人去查他在各地的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