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今舟长的好看,说话声也像是裹了糖浆让人听着舒爽,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以为你要和我交朋友。”
他要是知道一辈子是要当涂山昀的老婆就不会同意了。
“而且哥哥不会同意的。”
他偷觑了一眼涂山昀,小声道:“他说你要是来提亲,他就把你尾巴撅了。”
涂山昀听到这话身体一僵。
当初他和气急的俞横打过一次,明明他和俞今舟玩得很愉快,俞横却一副自己抢了他宝贝弟弟的态度,一道灵气差点斩断他的尾巴,幸亏他躲得快,最后只是尾巴尖儿秃了一块,但也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俞横还敢提尾巴的事情。
“你让他试试。”
涂山昀哼了一声:“这次我定不会让他碰到我的尾巴一下。”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俞横尝尝毛秃的滋味儿。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俞今舟攥着他袖口的手一紧,认真道:“不可以欺负哥哥。”
“到底是谁欺负谁?”
涂山昀委屈了:“明明是他打的我,那时候我修为不高,连躲都躲不掉,还平白让他伤了尾巴,偏心也不带这样偏的。”
俞今舟当时早早被长老抱走,不知道有这一茬,闻言睫毛抖了抖,有些纠结地抿出梨涡,小心翼翼道:“那我替哥哥跟你道歉。”
“光道歉怎么成。”涂山昀惯会得寸进尺,搂着俞今舟不撒手,埋在他的颈窝处撒娇,“你还得帮我揉揉。”
“你哥哥打得可重了,给我留了旧伤,一到阴雨天就觉得疼。”
他把尾巴放出来,对着俞今舟勾勾缠缠,哄着他替自己揉。
硕大的一条,俞今舟抱都抱不住,半张脸都被遮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他被养的太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涂山昀稍微表现的义愤填膺一些,他就信了涂山昀尾巴上有旧伤,乖巧地替他揉了揉。
只是狐狸尾巴上的毛发太多,说是揉,其实就是顺毛,俞今舟不得章法,左碰碰右摸摸,还不小心扯下了好几根毛。
涂山昀最是爱惜自己的皮毛,此刻却没有丝毫不快,反而享受地眯了眯眼,低着头和他咬耳朵:“再亲一亲,亲一亲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