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片树林砍了,不要挡住了我使者回来的路!”张鲁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迫不及待。
上一次正是他让砍了东门的路,如今使者走荆州绕道益州,走的便是南方。
他每日在城门,也是在等待使者的归来。
他不明白,使者都是艺高人胆大,按理说如今地广人稀,即便是在打仗的益州,使者也是有办法穿过去的。
为什么独独走洛阳的就再也不回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烦闷。
“教主!教主!有人来了!”刚刚被斥责的阎圃激动地呼喊着,手还向着远方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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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顺着阎圃的手指看去,就见到几个黑点从南边而来。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黑点。
没多久,黑点渐近,他就看到了马上的骑士,为首的正是他派到许都的使者李休李子朗!
张鲁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几步。
张鲁急忙走下祭台,他的脚步匆匆,神色焦急。
“子朗,如何了?”张鲁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满是急切的期待。
李休却低着头:“教主,我没见到陛下,却被一秃驴打了一顿!他还说还说……”李休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得更低了。
张鲁急了:“说什么?”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脸上满是愤怒。
“他说什么歪瓜裂枣都想投降我大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李休鼓足勇气说道。
张鲁大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目圆睁。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他终于知道他派去洛阳的人都遭了谁的敌手。
“必定是那天竺来的道人,竟敢蒙蔽圣听!”张鲁愤怒地吼道。
天竺来的道人他也听说过,百年前来了数十人到洛阳,自称老子西区化的胡人。
处处蹭他们道教老祖的热度。
汉明帝在时,颇为闹出了一些声势,还在洛阳建造了白马寺,后来几任皇帝兴趣缺缺,就一直没有发展起来。
只是小打小闹,并未有多少信徒!如今已经到了如此蒙蔽圣听的地步了么?
“看来某有必要到洛阳白马寺去正本清源了!某五斗米教才是国教!”张鲁坚定地说道,道袍下的双手紧紧握拳。
只是想起之前路过洛阳的几波使者都是有去无回,则是有些犹豫。随后眼睛就正色起来!
教法乃是国本,岂能由那外来之人占据?
接下来的一日,张鲁犹如安排后事一般。他面容严肃,神情凝重。
叫来了自己所有的文臣武将,各路祭酒,安排了自己的后事。
又叫来自己的地三子刚刚成年的张盛。
“某次去洛阳会那秃驴,或许你两位兄长也是遭了他们毒手,某此去要到那洛阳和他们斗上一斗。
或许凶多吉少!
某走后,你就是下一代的五斗米教主!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不许投那大耳贼!”张鲁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盛,语气严肃而庄重。
“父亲,能不去么?”张盛的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除魔卫道,正本清源,乃是我等正道本分!
原本我五斗米不争不抢,没想到秃驴却如此过分,正本清源,是我的职责!
我身为教主,岂能不去?”张鲁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然和无畏。
说完,张鲁背上巨大的包裹,手拿宝剑,骑上马就此别了众人!
他的身影在众人的目光中显得孤独而坚定。
到了下一个拐角,张鲁换下了自己一身的道袍,打扮成一个寻常之人!
他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装扮,力求在公开挑战之前,不被那些天竺道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