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上二楼瞧瞧。”
“哟,这不是那个定远侯府的弃妇吗?若是我被人休了,我只会默默地缩在家里,哪还有脸出来招摇过市啊!”
姜黎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她蹙眉,十分确定这个声音她没听过。
而且,现在侯府和她那点破事,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谁不知道整件事都是定远侯府亏欠于她?
怎么还有人脑子不清楚,觉得这件事是她的错?
她转身,微微偏着头看眼前人,“这位娘子,我们,认识吗?”
“哼,姜黎啊姜黎,我表兄因为你都遭了牢狱之灾了,你竟不认得我是何人?何其讽刺?!”
她原是萧伯元母亲远房表妹的女儿——颜曼文。
母亲当初嫁的是商户子,这些年攒下不少家底,谁料家中遭了难,她这才上京来寻侯府庇佑。
却不想,侯府因为一个女人,搅得天翻地覆!
母亲原还想着,两家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缘分,她入府之后,若能为萧伯元诞下一儿半女,也能在侯府有立身之本。
谁料,萧伯元的府中,已经有了妻。
不过,她待人温和,拉着自己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自打自己来了之后,吃穿用度一应事务,她都亲力亲为。
每每彻夜长谈时,她总能感觉到姜柔心底那浓浓的悲伤。
细问之下才知,原来她竟受了那么多委屈。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甚至还害得表兄去蹲了监狱。
简直该死!
真是冤家路窄,昨日还在想如何收拾她才能给姜柔出气,今日就在这里撞到她了。
姜黎闻言,脑海中把萧伯元家那些个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过了一遍。
打量的视线落在颜曼文身上,最终化作一句轻嗤。
“颜曼文?”见她神色微动,姜黎便知晓自己猜对了,是以,她继续道:“姜柔给你说了什么?”
“自是你不知廉耻,不仅败光了侯府家底,还在柔表嫂和萧表兄的婚宴上大闹,逼得他不得不答应你和离!”
“如此也就罢了,你还散布流言,毁坏柔姐姐的名声,甚至,还在长公主宫宴上当众羞辱表嫂和书瑶!”
“和离之后,你还不知廉耻地勾引表兄,眼看勾引不成,还陷害他!”
她们周围早就围了一圈人,虽说近来定远侯府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此刻,正对着姜黎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