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身上,有更多的伤痕,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展露于人前。
“杜鹃,你说这个话,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得了天家发话,费尽心力筹谋,才谋得了如今的安生日子。”
姜黎放下茶杯,抬起眸子,语气淡然。
“况且,你告诉我姜柔这些事也没用,这种事,你应该告诉的对象是定远侯,而不是我。”
杜鹃心里咯噔一下,姜黎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和她合作吗?
难道姜黎被抢了丈夫,当真就心甘情愿就此退出吗?
何况,当初侯府可没少中伤她,难道她当真就这么算了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心头思绪万千,沉寂半晌,才道:“二娘子,我知晓你对定远侯而今已没半分情愫,但你因为这件事是你想脱身便可脱身的吗?”
“上次定远侯前来寻你,在你这里发生的事,姜柔都知道了,而且……”
“你还把握着姜柔的命门,一旦失去定远侯救命恩人这一层身份,她就会彻底失了定远侯的心。”
“更遑论现在,定远侯的目光已经开始停留在你身上了,你难道以为,你不出手,姜柔就会放过你吗?”
这一次姜黎没死,全仰仗陈迁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姜黎。
但下一次呢?
姜黎当真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奴婢不求其他,只求二娘子届时能给奴婢一些银钱傍身,送奴婢离开长安。”
南星看向姜黎。
脑中闪过杜鹃手臂上那些伤痕,还有在侯府时,杜鹃带着一众仆从,咄咄逼人的模样。
这个人,当真可以信吗?
“好。”姜黎淡淡应声,“你要保证你能从侯府活着出来,否则我的银钱,可就给不出去了。”
“还有,以后侯府发生的事……”
“二娘子且安心,奴婢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鹃施了一礼,“奴婢出来得太久,只怕会引得姜柔怀疑,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