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贺时年将大舅,二舅喊到一起,将事情说了一遍。
“大舅,二舅,这几天送礼慰问的,全部加起来接近四十万了。”
大舅憨厚老实,一听这个数字,眼睛瞪大:“时年,这个钱,我们可不能要。”
贺时年问:“大舅,你有什么好办法?”
贺宪达想也没想,道:“当然是退回去呀!”
二舅贺宪伟白了大舅一眼道:“退回去,哪有那么容易?如果退回去,时年在官场就将这些人全部得罪了。”
贺宪达道:“那怎么办?这次妈做手术基本没花什么钱,我们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现在反腐倡廉搞得那么紧,要了这些钱,岂不是害了时年?我们虽不大富大贵,但过日子没问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以前我仇恨贪官,现在才知道,贪官有时候也很无奈,甚至可怜,人家送你,你不能不收,收了还不能退,长此以往,收礼的钱还不成了天文数字?”
贺宪伟也道:“是呀,要是我,天天做噩梦,寝食难安。你说妈这次手术占了天大便宜不说,又把时年给往火坑里推,这都什么事嘛?”
看着兄弟两人你来我往辩论,贺时年摇了摇头,笑道:“大舅,二舅,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
两人目光都看向了贺时年,他继续道:“二舅,我记得我们独家村小学年久失修好长时间了吧?我看这笔钱用于校舍修缮就挺好的。”
闻言,两人都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大舅问道:“那如果人家问这些钱是哪里来的,我怎么说?”
贺时年想了想,道:“这次崔老没有收手术费,我看就以他的名义捐赠吧!这里总共是三十四万,我个人再拿出六万,凑够五十万,足够校舍的修建和孩子们教学条件的改变了。”
贺宪达一听,就摇头说:“这怎么行?本来你外婆的费用就理应我和老二出,这次崔老没收钱,那是你的面子,怎么还能让你再出钱。”
二舅也是点头道:“是呀,这钱哪怕要出,也是我和你大舅的事,不能再让你出。”
贺时年笑道:“后续外婆的康复治疗,还需要钱,这部分我就不和你们争了,免得你们愈发较真,但校舍修葺改善这事你们听我的。”
说服了两人后,第二天,贺时年将整整五十万汇入了二舅贺宪伟卡中,让他去亲自对接这事。
争取春节结束这个学期就将校舍修葺好。
贺时年之所以出六万,其实更多的是让自己的心灵有一个归属,以崔弘毅的名义捐赠这笔钱,可以让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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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有舅母片刻不离照顾,贺时年也放下心来,他想回去上班了。
回到酒店天色已晚,贺时年冲了一个凉水澡。
这段时间,他将房子给两个舅舅还有舅母住了,他一直住酒店。
刚洗好澡出来,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贺时年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我手里掌握了公安局局长程勇的所有违法犯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