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穿着一件浴袍,悄悄下楼。

洗衣房是洗衣和烘干一体的,在主楼的负一楼。就算机器运作起来,声音也穿不到楼上的各个卧室。

半个小时后他穿好洗干净的衣服,放心一点了。

再偷摸着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在一楼。外面月明,月光柔和地照明前路,安德烈揉揉眼睛,啊!地上怎么有一只白色的小鸟?

他叫不出名字的小鸟,通体羽毛雪白,稚嫩的翅膀似乎还不具备飞行能力。

小白鸟瞥了安德烈一眼后,半飞半走,飞出窗外。

或许是外面不小心闯进来的鸟儿吧,他如此想着,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睡觉。床铺虽然没有那么舒服,但有种很阳光干净的气息,像家里的味道。

家,安德烈眼眶有点酸,翻个身继续睡觉。

而那只小白鸟在院子里,扑腾着翅膀,失败许多次,好不容易飞到二楼主卧窗台。

谢冰台睡的主卧,窗帘早就拉起来了。小白鸟歪歪脑袋,睡在窗台。

谢冰台半夜醒了过来,晚上吃了烤肉,喝太多水了。去了趟卫生间后,忽然透过纱窗,好像看到窗台有个小鸟。

她拉开窗帘,果然见到一只白色的幼鸟。

伸出手,这只幼鸟也醒来,跳到她手心。

谢冰台见它的羽毛是白色的,心念一动。找来手机录像,看看它半夜怎么走的。

她怕手机录到半夜没电,还给手机充上电。

次日一早,闹铃响了,她爬起来一看,床边的白色小鸟果然又不见了,又留下一堆熟悉的小玻璃。

她拿过手机查看昨晚的录像,进度条拉到后半夜四点,那只小白鸟在睡梦中化成无数飘散的白光,凭空消失了。

白色小动物应该是某种灵体,可能某人灵魂的一部分,这个人过剩的灵体会在夜晚变成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