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底下。
一群大爷围在树下下棋,大妈们则搬着小板凳聚在一起边嗑瓜子边讲八卦。
夜色里,几道强光骤然刺破黑暗,伴随着小轿车的轰鸣声逐渐逼近,大爷大妈们不约而同往外看去。
只见五六辆锃光瓦亮的白色小轿车齐刷刷停在筒子楼前。
一群训练有素服装统一的黑衣人从车上鱼贯而出,整齐排开让出一条路来。
紧接着,在大爷大妈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们看到了样貌顶俊的白衣男人从车上缓缓伸脚下车,从身后的车里牵出一位美艳的旗袍女人。
男人等着女人上楼后才重新回到车上。
几辆小轿车呼啸着离去。
被汽车尾气呛到咳嗽的大爷大妈们瞬间开启了爆炸八卦模式。
“天,那不是老孟家那寡妇女儿吗?怎么终于傍上大款了?”
“难怪之前好几个男的要和她过日子她都不要,原来等在这钓大鱼呢!”
“不过我看男的咋那么眼熟呢?像是港市那边大富豪啊!”
“那老孟家可就发达了,那三个拖油瓶这下又得在我家孙子面前嘚瑟有个有钱爹了……”
大爷大妈们说得带劲,而后脚开车跟来的沈靳萧顶着炸毛的头发整个人隐在黑暗里,气得就差把大爷大妈头顶上的大树给连根拔起。
他再次如前些晚上般嗷一嗓子叫出了声,如黑夜里蛰伏的狼叫声般恐怖骇人。
大爷们扔了手中的棋,大妈们则扔了手中的瓜子,再次抱头鼠窜。
见人群散去,虽然时间尚早,但沈靳萧早已忍不下去了。
他现在想立马去质问孟抒悦,质问她真的是否真是白擎丰当年一直寻找的未婚妻?质问她为什么接受白擎丰的求婚?
如果这样,那他算什么?
沈靳萧一想到那个会哭会骂人的女人要叫别的男人老公,他觉得整个人都快疯了。
还有那三个他的崽要喊别的男人爹或爸爸,他更是会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那可是他的种啊,在孟抒悦身体里生根发芽好不容易生下的种,怎么能喊别人爸爸呢?
甚至他们都还没喊他一声爹呢,就被别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