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债的人再来,魏常贵天刚蒙蒙亮就和家里人一起去出发去铺子里了。
驴车上装了好些东西,跟搬家似得,一家人挤在驴车上,大人一个个都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一脸的菜色。
昨晚回来得知家里欠了五百两的外债,魏大魁兄弟只觉得天都塌了,李香兰埋怨了几句被魏常贵指着鼻子骂,说让他儿子休了她。
李春燕躲在房间里哭,说日子没法过了。
魏大魁兄弟俩也很崩溃,可迫于魏常贵多年来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一家人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躲出去到铺子里住一段时间,债主找不到他们,自会去找魏青琅和魏南星。
他们有钱,被要债的人恐吓两次,肯定就给钱了,到时候他们再回来。
可惜他们太天真,豹哥那天被打了一顿,回去就立刻找人偷偷到村子里将情况打探清楚了,得知分家出去的两个儿子有一个不是亲生的,还断了亲。
豹哥还将一只手就差点捏碎他喉咙的贺舟当成了魏青琅,心有畏惧不敢再对他们来硬的。
晌午,豹哥就又带人来了,结果扑了个空,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豹哥气的让小弟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又花了点钱,买通了程家村好吃懒做的张赖子。
第二日张赖子带着他们找到了城里魏常贵的铺子,一群人拿着棍棒直接冲进去把铺子给砸了。
客人被吓跑,魏常贵父子三人被打了一顿, 整个铺子都被搜罗了一遍,最后也只找到了几两银子。
确定他们是真的没钱,魏常贵被绑回了村子里,丢到魏家门口就是一顿打。
魏常贵的惨叫声院子里的程霜他们听的一清二楚,魏辛夷捂着耳朵躲在房间里,吓得不轻。
程霜很淡定,坐在院子里等着魏南星做决定。
村里人也被惊动了,纷纷赶来隔着一段距离指指点点的围观。
小弟搬来了一张凳子,豹哥坐下翘着二郎腿,便朝着屋里高声喊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魏常贵今日拿不出钱,我就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来人啊,将他手指给我一点一点的切下来。”
“按我们的规矩,切一刀抵一两银子,一根手指省着点切能切十几刀,他这十根手指切完,也不知道能不能抵五百两。”
“要是不够,那就只能接着切脚趾了。”
魏常贵一张脸吓得煞白,一边求饶一边哀求魏南星快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