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真气凝结的瑰丽花朵。
十八柄剑从花朵边缘射向四面八方,无差别攻击。
影宗三家的老者舞动兵器,抵挡住强势的长剑。一袭紫衣的浊清面色从容,瞅准时机,从苏暮雨的空挡之处发起进攻。
苏暮雨感应到危险靠近,苦于应对影宗三家,抽不出手反击。
咻咻!
两柄寸指剑忽然杀出来,挡住了浊清的去路。
“苏昌河,你假意投诚?”望着落到苏暮雨身旁的年轻人,浊清气得双手发抖。
“呵!咱家打了一辈子鹰,没料到这把年纪被鹰啄伤眼睛。”
苏昌河召回寸指剑,歪了歪头,邪肆一笑,“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
浊清定住双手,缩着眸子注视苏昌河,蓦的扯了扯嘴角,不怒反笑。“苏昌河,我手中握有云沧月合的把柄。
识相的话,你马上杀掉苏暮雨。否则明天太阳升起时,那些把柄便会出现在陛下的桌案上。”
明目张胆的胁迫,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用,但苏昌河嘛,野心胜过一切。
兄弟、妻儿,甚至自己的生命。
他笑意幽深,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尖尖的,闪现着锋利的光。
“皇帝陛下给我媳妇儿写了封信。她回信时,把你的恐吓信一并送上去。你猜,为什么瑾宣公公没出宫支援你?”
浊清语塞,已然觉察出大事不妙。
今夜帝王招琅琊王入宫,吃下了他们送过去的东西。琅琊王病情急剧恶化,最是虚弱。
他们经过慎重考量,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趁其病要其命。
儒剑仙谢宣和暗河介入,击退一批批刺客,阻碍了他们的谋划。
浊清倒也不恼,挥动双袖,重新积蓄内力。
为降低对方的戒心,他发动嘴炮技能。
“苏昌河、苏暮雨,你们何必死心眼地追随琅琊王。今夜要杀他的不止我们,是整个天启!”
影宗三家互看同伴一眼,也加入规劝中:“暗河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莫要跟错了主子,功亏一篑。”
苏暮雨抽出细雨剑,毫不客气地直指浊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浊清莞尔一笑,“世间无对错,端看符合谁的利益。”
“哈哈哈!”苏昌河拍手叫好,“公公,我佩服你的真诚!”
隔壁一条街断断续续传来打斗声,冷兵器交接砍杀的声响激烈而震颤,令在场几人不寒而栗。
这场皇室权力之争,又要赔进去多少炮灰?
苏暮雨眼神松动,掠过一抹悲悯苍生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