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昭昭所料,今日的事的确比较杂,嬴政想着与其一个人处理倒不如抱着她过去,也省得自己一个人处理完了还得着急赶回来。
嬴政点头,将她鞋子穿好后抱她起来,帮她梳理墨发。铜镜中人墨发散于肩上,不施粉黛却美得惊艳众生,那张娇颜,冰肌玉骨,白皙明艳,只是静静坐着便让万物黯然失色。
嬴政大手在墨发上梳理,一点一点将其编织成他认为好看的样子。
期间松昭昭还会问他两句:“嬴政,你为什么每次梳得都不一样啊?”
嬴政听到这声称呼只是笑笑,过半晌屈指在她额间轻轻敲了敲,满是无奈:“不错,能记得朕叫嬴政。”
“那当然!!”
松昭昭不能夸,一夸就飘了。往后一仰倒在身后嬴政怀里刻意将刚梳好的头发弄乱,娇娇嚷嚷:“我一直是最聪明的!!我还是最漂亮的!!”
嬴政附和:“是,最漂亮的。”聪明之事,暂且有待商榷。
而后,他将她扶正,继续为她梳理,指尖细腻间同她嘱咐着:“今日的确是有些忙,不过除此之外,朕也想带你见见朕的那些朝臣们。”
将头发彻底梳好,嬴政看向铜镜里映出的美人,眼中温和:“让你知晓朕的功绩,朕掌控之天下。”
松昭昭似懂非懂,被嬴政抱着上了朝,走出殿门时还看到了跪在那身形已经微微有些晃,但还是勉强站立的身影,眼看着马上就要彻底看不见那道身影,松昭昭问了一句:“那个人,你打算让他跪多久?”
虽然看上去是那个人自己跪得,但若是嬴政不想,早就让人起身了,又怎会跪了足足七日。
嬴政面对这个询问若有所思,他原本的打算是将扶苏折磨够了,再让他生不如死地去给他那不知所谓的生母赎那罪大恶极的罪。
但如今,她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想留着他?”嬴政问她,眼中有些顾及。
若她要留那便留吧,只是…嬴政不着痕迹看了那跪于台阶上的清秀身影。啧、比他要年轻啊。
“他就这样好?”嬴政这话有些不知名的酸涩,始终记着胡亥满月宴她说得那句,扶苏比他年轻。
松昭昭不以为然道:“不是啊,我是觉得他跪在咱们家门口挺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