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句看向天上,的确是下起了小雨。
再一回神,那个黑蜘蛛男子已经将竹伞留下,推开后门径直走向正僵硬抱着胡亥,强忍着不让自己把孩子扔了的嬴政面前,拱手跪下:“奴才赵高,拜见始皇陛下。”
!!“赵高?”松昭昭沉吟着这个名字,还未细想呢,盖聂已经过来了,手里同样拿着一把伞,原来是他感觉到下雨就回马车上拿伞了,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情况。
盖聂看到她手里的伞还有些愣,看向远处跪着的赵高心下了然:“那是从前赵国宗室远亲的公子,前些日子到了陛下手底下做事,还算麻利。”
“怎么?这伞是他准备的?”盖聂本想说,这新来的手下倒是贴心。
却偶然瞥见松昭昭脸色怪怪的,直到许久才抬眸看向他,一脸正经:“他好像就是从前与我议亲的人。”
!!盖聂大惊,立即侧身挡住她身形,又确定嬴政没往这看才略微放心,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从现在开始,忘了这件事。”
松昭昭不解:“为什么?”她只是觉得好像应该是而已,又没有说已经确定了。仆人坏蛋为什么这么严肃呢。
然盖聂却上前一步,神情凝重,本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来想想前几次劝她的无疾而终,果断收回了那些可能会再次得到她保证却不怎么管用的,换了一种说辞:“没有,他不是。”
“与你议亲的男子虽说也出自赵国。可却只是个普通人,如今这个赵高精明能干,通晓律法。出自诸子百家中的法家。”
松昭昭一知半解,眼中渐渐动摇。又看了看跪在那禀报什么的赵高,“就是说,与我议亲的人不是他?”
盖聂脸不红心不跳:“自然不是。与你议亲的那个人于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见盖聂说得信誓旦旦,松昭昭终于信了,不由得叹息一句:“真是造化弄人啊,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我现在也过得挺好的。”
盖聂附和:“对,日后在陛下面前可不要再提起了。”
松昭昭:“为何?”
他会生气,会在意,会吃醋。盖聂想了想这个答案并不能吓到她,换了一种说法:“不吉利,总提一个已经故去的人十分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