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勒,你最近都没什么消息啊。”
纽约大型银行的各位行长们。
洛克菲勒虽不是银行行长,但鉴于洛克菲勒系银行在幕后的庞大影响力,此次他也受邀前往瑞士巴塞尔。
表面上他是退休的元老,可实际上,洛克菲勒通过各种途径牢牢掌握着关键权力。
他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老摩根与洛克菲勒一同走在纽约大型银行行长们的前列。
“我得教教我儿子,他不像你儿子那样天赋异禀,我得给他一些经营指导。真是羡慕啊。”
“是啊,你说得对,你儿子确实有才华。”
老摩根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儿子学到并争取到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教导的范畴,儿子早已不是他能教导的对象,反而是他应该向儿子学习。
他并非精心培育了儿子,只是播下了种子,儿子便独自茁壮成长。
他既感到骄傲,同时作为上一代金融大亨,又难免有些落寞。
“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他的了。19世纪的时候,我还被媒体报道为掌控纽约的金融大亨,可现在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啊。”
“你儿子还算听话吧?”
“他本身基础实力不错,但野心超出了才华的范畴,我也没办法。”
洛克菲勒很客观冷静。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你儿子的最初资助人,在识别人才这方面,我可比你强。”
“不对吧。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过是提供了物质上的资助,而我从铁路泡沫时期就看出我们家孩子的潜力了。”
老摩根用手指点了点。
洛克菲勒连连点头,但老摩根却涨红了脸。
“当时铁路泡沫的清算,是10多岁的杜鲁门的出道之战。如今的美国铁路市场,就是当时杜鲁门大幅重组后的铁路市场。”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洛克菲勒耸了耸肩。
他大老远跑到瑞士,可不想和老摩根争得面红耳赤。
不过,他心里还是对“最初资助人”这个头衔颇为满意。
“老摩根,关于这次欧洲之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你儿子不是罗斯福总统的得力助手吗?”
洛克菲勒切入了正题。
他放下儿子的经营课程,大老远跑到瑞士,怎么也得带点有价值的收获回纽约。
“这次行程,从一开始气氛就不寻常。”
尽管如此,他还是来到了瑞士。
首先,罗斯福的核心幕僚们都来到了瑞士,这预示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将是重大事件。
财政部最近的动作也不同寻常,与国务院、商务部、国防部的协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应该是这样。”
老摩根平淡地回答。
他望着走在最前面的罗斯福总统和自己的儿子。
通过秘书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消息。
反正这些消息告诉洛克菲勒也无妨,而且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听说今天要把全世界整合在一起。”
“嗯?”
洛克菲勒皱起了眉头。
像他这样冷酷的人,除了和那个总能带来惊喜的杜鲁门交谈时,很少会露出明显的表情变化。
这次也如杜鲁门所计划的,洛克菲勒的表情变得十分丰富。
“详细说说。”
“据说今天以参会的四个战胜国为核心,要重新构建新的世界秩序。更准确地说,是以美国为中心。”
“老摩根。”
洛克菲勒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别故弄玄虚。”
“准确地说,是四个战胜国计划在今天的会议上创建一个国际机构。”
“国际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