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愁眉苦脸从苍山阁出来。
身边魏嬷嬷出声提醒:“老太太也是用心良苦,少夫人莫要愁眉不展。”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祖母如何为难这个孙媳。
闻蝉只能强打精神。
想到院中有魏嬷嬷盯着,只怕此事也是难敷衍。
谢云章身患离魂症,眼下并没有圆房的念头。
闻蝉瞧着他,也并非从前和自己心意相通之人。
眼下要圆房,她也有些膈应。
正苦恼着,午膳后那群妯娌闻风而动。
得知她终于受了老太太待见,请过安了,这才热络请她过去打叶子牌。
闻蝉会算牌,前两局赢得人脸色都不好了。
赶忙拱手相让,一路输到日落西山,这才被几位少夫人们放过。
于是,又没赶上谢云章回来。
男人两次推门想见到她,结果都是空屋子,今日见她赶回来,面色不是很好看。
“又去了哪里?”
她如实道:“几位嫂嫂相邀,去打牌了。”
见她面色恹恹,谢云章不禁追问:“输还是赢?”
“输了,输了个底朝天。”
“月例若不够用,便找我要。”
闻蝉这才惊觉,原来他以为自己在为输牌不高兴。
可是没有,她是在为老太太催生孩子的事苦恼。
谢云章早已自己换下官袍,只剩墨发利落束于头顶,见她还是闷闷不乐,眉心下意识隆起。
“今日可去给祖母问安了?”
“去了,去了。”闻蝉忙道,“祖母待我亲和,还赏了个翡翠镯子。”
那是为什么不高兴?谢云章没问出口。
偏偏她不说,自己又猜不到,真真引人恼火。
寻了个借口把她支出门去,男人唤了魏嬷嬷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