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是奉命前来考核本县县令,体察民情也在考核之列,不是鬼鬼祟祟啊。”
梁子才苦着脸道。
陈青芸收起令牌,慢慢踱着步子淡然道:“你说你来体察民情,不知你查得如何?
本县县令在所有地方官中,政绩如何?”
梁子才嗫喏道:“说起来……本县治理,在我燕国所有县域中,当属上乘。
尤其还是从一穷二白情况下,仅仅几个月就治理成这样,更显不易。
可是……本官自从来到六华县,就没见过本地县令。
他说有朋友自远方而来,陪友人游山玩水去了,顾不得前来面见本官。
这有些不合规矩。”
陈青芸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县县令没来见你,属于怠慢了你。
所以你要施以报复?”
“下官不敢,”梁子才道,“只不过,本官前来毕竟代表吏部,此间县令连面都不露,本官若不加以惩处,恐怕回去也无法交代。”
“你敢?”陈青芸面色冰冷道:“你知道林县令来的朋友是谁么?
跟她比,你也配?”
梁子才吃惊道:“不知是何方神圣?”
“乾京来的,明月公主,”陈青芸小声道。
梁子才闻言大吃一惊,感觉后脖颈发凉道:“公主大驾光临?
六华县令不过区区七品,如何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跟公主做朋友?”
“这些事你少管,”陈青芸道,“你只知道,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就行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梁子才连连擦着冷汗。
陈青芸道,“现在还吃醋,林县令不来接待你么?”
“不敢不敢,此间县令既然要接公主大驾,下官怎敢打搅。”
“那你说,对本县县令考核结果如何?”
“自然是上等!”
梁子才斩钉截铁地道。
现在的六华县,连北林卫镇抚使和乾京公主都来了。
他一个小小六品官,哪还敢故意刁难?
说完这话,赶忙带着随从,灰溜溜地跑回驿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