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强控制的土匪大声嘶喊。
“没事,我帮你回忆回忆,也许一会你就想起来了呢。”
对于土匪的话,杨牧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杨牧将宣纸浸入铜盆,水纹在月光下泛起细碎银光。他的手指划过纸面,动作轻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颊。
“吕当家倒是讲究人。宣纸上写的还是《地藏经》。”杨牧一边浸湿宣纸,一边看着宣纸上的字迹。“白天干着杀人放火的勾搭,晚上还抄经赎罪?呵呵。来,小伙子,让你们吕当家的帮你也赎赎罪。”
说着,杨牧将浸透的宣纸覆在土匪口鼻,水流顺着纸面蜿蜒成溪。月光透过窗棂,将纸面水痕映成蛛网状的血脉。
被束缚的土匪突然剧烈扭动,铁链在青砖地面刮出刺耳鸣响。杨牧注意到那人脖颈的刺青——半截断头观音,正是吕华亲卫的标志。
"牧哥,这纸..."张强欲言又止。他粗糙的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宣纸边缘,在他看来,刑讯逼供,怎么能用这么柔软的纸张呢?这不是太便宜这群杀人放火的畜生了吗。
杨牧没有解释,而是缓缓拿出另一张浸湿的宣纸,再次覆盖在土匪口鼻处。
“佛说地狱有羊铜灌口之刑。”他俯身耳语,指节叩了叩那土匪的额头上,“你说,你们吕当家抄经时,可曾梦见那些被你们剥皮抽筋的肉票?”
纸下传来沉闷的呜咽,土匪的胸膛像被钓上岸的鱼般剧烈起伏。杨牧又浇了半瓢水,宣纸瞬间紧贴面部,勾勒出扭曲的五官轮廓。那人的脚踝在铁链间磨出血痕,十根断指在青砖上抓出带血的沟壑。
见这土匪反应如此痛苦,杨牧伸出手指,轻轻戳破土匪口鼻处的宣纸。
宣纸一破,空气再次进入土匪的口肺之中。
“羊窝里!都在羊窝里!别放了,我都告诉你,他妈的,大当家的金库,都在羊窝里啊!”
张强倒吸一口冷气。他可知道这群土匪是多么滚刀肉,手指被自己砸断,都没有露出这般痛苦神色。他看见那土匪的眼球凸出得几乎要撑破眼皮,泪水混合着鼻血在宣纸上晕开诡异的粉红。
杨牧确实擦了擦手,站起身,看向张强。
“老张,学会了吗,这招叫水刑,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教你点别的。”
对于刑讯逼供,杨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前世光刷某音,他就知道了什么叫满清十大酷刑,以及鹰酱佛伯乐的审讯方法。外加之前在朱家,也和媚儿有过很多次合作机会,让他有了一定的实战经验。
这些他打算都毫无保留的传给张强。
以后这种脏话都交给他就好了。
“牧哥,没问题。我这就去审问剩下几个狗崽子。”
水刑并不复杂,张强看一遍就会,就在他跃跃欲试时,杨牧又拉住了他。
“这几个人,你分别审讯。”
随后杨牧又教给张强什么是囚徒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