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马脸汉子见自己在陈彦身上讨到了便宜,态度变得愈发张狂:“既然你陈大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模棱两可,又有什么资格召集我等在此处开会?”
“您虽然是朝廷册封的亭长,可我们在座的各位却也不是吃干饭的。”
“您和您手下兄弟所享受到的这些军饷和俸禄也全都是仰仗着我们这些商人提供,到如今您却将矛头指向了我们,还想将我们手中的田地分发给那些穷苦百姓,您是不是当我们都是泥捏的啊?”
这马脸汉子说话越来越过分。
几乎每一句话都在挑衅陈彦的权威。
樊兆海闻听此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
他朝前跨出半步,手指着这名马脸汉子的鼻梁:“就凭你也配在我师父面前指手画脚,将你们手中的田地分发给百姓怎么了?将你们当成是泥捏的又怎么了?再敢放屁,老子先撕了你的嘴!”
樊兆海跟随在陈彦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大事小情也算是经历过了不少。
尤其是之前在随吴莱夺取刘家矿场的时候,更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也导致他的胆量较之之前提升了许多,再加上他本就年轻气盛,说起话来自然也不中听,这几句话下来便将那马脸汉子气的脸色涨红。
“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便敢指手画脚,这里是我们与你师父说话的地方,还没轮到你来插嘴!”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林春辉急匆匆来到了陈彦的身边:“陈大人,丰邑与沛县情况略有不同,此处这些富商家中除了家丁,护院之外,还都招募有自己的私军,与之撕破脸皮,绝非明智之举啊!”
林春辉说话时故意将嗓音压的极低,可是那马脸汉子却还是听到了他对陈彦的提醒。
眼见着就连他这个师爷都对自己畏惧三分,这马脸汉子的态度变得更加嚣张,他双臂抱怀冷哼一声,显然是没将樊兆海放在眼里,只等着陈彦给自己一个说法。
陈彦闻听此言,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难怪我刚一上堂,便发现满屋兄台个个都有一身英雄气概。”
“如今看来是你们手下的私军给你们提供了不小的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