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役带着七十余骑匆匆离去不久,收到刘虎消息的令狐仇,立刻如临大敌般,风风火火地带着三千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到了南城门。
“寒役何在?”令狐仇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冷峻,对着城楼上仍在警惕戒备的刘虎,大声质问道,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城门前回荡。
“令狐将军!寒役带着其亲信部下七八十人,慌慌张张地往南去了!”刘虎在城楼之上,赶忙恭敬地拱手见礼,而后扯着嗓子高声回答。
令狐仇听后,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挥马鞭,带着三千骑兵如旋风般往南追去。
寒役带着七十余亲兵一路往南狂奔了十余里后,其亲兵校尉路牛,满脸忧虑地拱手说道:“将军,如今燕国内部局势大变,我们尚且不知城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此时贸然南下与任萧都尉会合,恐怕……”
话还未说完,寒役便抬手摆了摆,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心里明白!任萧与章振两人,想必对蓟城发生的事情有所知晓。我方才做出往南奔逃的架势,不过是为了迷惑从蓟城出来追赶我们的人罢了!如今已经跑出十余里路了,是时候好好想想,我们究竟该往哪里去了!”
“将军!我们皆是曲阳人,何不顺路回转常山郡呢?”路牛见寒役正为不知去向何处而发愁,赶忙拱手,献上自己的建议。
“常山郡?”寒役听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将军,常山郡如今虽名义上算作赵国治下,但其郡守崔圩子却是来自关中的秦人。只不过因为赵国势力强大,而他手下又没有能征善战的将领,无奈之下才向赵国投诚。若是将军回转曲阳,以将军的威名,崔圩子必然会亲自前来邀请将军加入常山军。到时候,凭借崔圩子在当地的势力,我们也能够更快地打探到蓟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路牛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点点头,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路牛,你究竟是什么人?一直待在某身边,到底有何居心?”听完路牛这一番话,寒役心中顿生警觉,忽然厉声喝问,目光如炬地盯着路牛。
“将军不必管路牛之前是什么人,您只需知道,路牛曾受将军救命之恩,这条命都是将军给的,路牛定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将军性命的事情!”路牛听了,脸上并无恼怒之色,而是坦然地看着寒役的眼睛,言辞极为恳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片赤诚。
“罢了!罢了!”看着路牛眼神真挚,不像是在作假,寒役无奈地摆了摆手,决定不再纠结其身份。
就在寒役准备做出决定之时,忽然,身后负责放哨的亲兵发出了尖锐的预警声。
“将军!恐怕追兵就要到了,快快上马吧!”路牛略微思索了一下,神色焦急地急急说道。
“上马!回曲阳!”寒役当机立断,果断地点点头,做出了决定。
“喏!”路牛听后,心中一阵欣喜,赶忙应道。
于是,数十骑兵立刻扬鞭策马,往南又行进了二十余里,而后突然转道向西,如鬼魅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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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吁!”令狐仇强行勒住疾行的马匹,马蹄扬起一片尘土。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回来禀报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