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贾亚笑了,笑声惊起一群掠过海面的军舰鸟。
它们翅膀上的金属光泽让君逸想起母亲实验室里的防辐射服。
"雷暴会冲刷掉所有痕迹,"
维贾亚说,"就像当年你们父亲用EMP手雷清除董事会的痕迹一样。"
Amanda突然将湿漉漉的平板浸入海水,屏幕上浮现出印尼海岸线的暗礁分布图。
"维贾亚先生,您家族的货轮在三年前遭遇过海啸,"
她指尖划过某片珊瑚礁,
"但打捞记录显示,沉船地点比官方数据深了三十米。"
维贾亚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君逸在父亲书房见过的表情——当他拆解敌方加密文件时。
"三十米正好是地热井的深度,"维贾亚说,
"就像你们克隆体脑内的记忆碎片,总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重逢。"
货轮突然剧烈倾斜,三人同时抓住栏杆。
君逸感到掌心的记忆芯片在发烫,纹路与维贾亚手腕上的伤痕完全吻合。
"您的机械义肢是在泗水的老作坊定制的,"他突然开口,"
但关节处的樱花纹路,和我母亲实验室窗帘的暗纹出自同个设计师。"
维贾亚的全息投影装置自动启动,显示出火山内部的通风管道图。"
那个设计师后来去了火山口,"他说,"因为只有活火山的地热才能淬炼出永不褪色的染料。"
Amanda突然把平板扔进海里,它在下沉过程中显示出苏门答腊岛的地质断层。
"维贾亚先生,您让我们去火山口拆封礼物,"
她金色的发丝在暴雨中纠结成藤蔓状,"但海啸预警系统刚刚失灵了。"
维贾亚的手环突然响起安格隆琴的旋律,这是君逸母亲最爱的曲子。
"失灵的不是系统,"他说,"是某些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