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将领们听到这话,先是一阵欢呼,而后又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还是草部长想得周到,再过几日又有好酒喝咯!”
“是啊,这新酿的酒可得好好尝尝。”
此刻听到有后续的酒供应,也暂且放下了争执,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期待。
寒撇了撇嘴,调侃道:“行吧,看在后面还有酒的份上,这第一轮就先按草部长说的办,不过乾啊,到时候你可别抢不过我们。”
乾一听,乐了:“就你们城防军?我还怕抢不过?等着瞧吧!”
一旁的飞雨军将士们看着大佬们这般热闹,只能无奈地咽下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那两坛美酒。
他们心里清楚,眼下酒的存量不多,能让将领们尽兴就不错了,自己这些人只能先忍着。
虽说有些眼馋,但将士们心中更多的还是为今日的胜利而感到自豪,毕竟这场胜仗是大家齐心协力拼来的,每个人都付出了汗水与鲜血。
他们相互打趣、吃着手中烤肉,谈笑着,目光不时扫向跳舞的女人们,孩子嬉闹,穿梭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欢愉。
而另一边,在雨族的后勤营方向,氛围与前方的热闹喧嚣截然不同,宛如冰火两重天。
此处只有篝火在夜色中噼啪作响,女战士们的身影在火光摇曳下匆忙来去。
一名女战士满脸恨意,脚步匆匆间还不忘冲着果怨:“果连长啊,这些苍狼部落的人是来攻打咱们的,为啥咱们还要管他们,给他们包扎治疗?这不是犯傻嘛!”话语间,手中拿着的草药都被她丢在地上。
旁边另一位女战士也赶忙附和,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懑:“是啊,连长,咱们犯不着为敌人心软,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何必浪费咱们的药材和精力!”
果抬眼望向情绪激动的女战士们,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他们虽是敌人,可也是人啊!族长说过不能漠视生命,救他们以后也能多些劳力”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抬着木架进来,上面躺着的苍狼部落俘虏腿部重伤,血肉模糊。
一个女战士走上前去,看都没看那俘虏一眼,上去就踢了一脚,冷哼道:“这人救不了了,其余战士都在前面吃肉跳舞,就咱们后勤营的还要照顾他们。”
那俘虏本就疼得意识模糊,挨了这一脚,顿时“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双腿从膝盖下方被齐齐斩断,碎骨渣子都隐约可见,汩汩往外冒血。
旁边的女战士们对此毫无怜悯,另一个女战士拿着蘸满酒精的麻布,“啪”的一声直接拍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粗声粗气地喊道:“叫什么叫,你算个屁的丛林勇士,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
那酒精一接触伤口,就像无数钢针在扎,俘虏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抠住担架边缘,指关节都泛白了。
果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再次开口劝道:“姐妹们,大家都用点心,把他们的伤口包扎好。等会儿俺去找草部长,给咱们要一坛酒来,让大伙尝尝鲜。”
众女战士听闻,瞬间眼睛放光,耳朵都竖了起来。一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连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果无奈地点点头,回应道:“是呀,你们只要好好把这些俘虏照顾好。”
一听这话,女战士们立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听说那酒味道可美了。”一个女战士兴奋地说。
“是呀,我听那些排长、连长以上的人讲,那酒可好喝了。”另一个女战士赶忙附和。
在对美酒的期待中,她们总算不再抵触,纷纷忙碌起来,认真地为俘虏处理伤口,嘴里还时不时闲聊几句,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就在这时,雨族驻地之外,如水的皎白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了一行十二骑疾驰而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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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急促,踏碎了夜的静谧,眨眼间,他们已风驰电掣至羽族城外的护城河旁,猛地勒住缰绳,骏马扬蹄嘶鸣。
为首一人仰头,扯着嗓子大喊:“兄弟们,快开下城门!俺是黎耀团四营营长卦,有紧急报告要报告!”
此时,土基城墙上的战士们正围坐在篝火旁,美滋滋地翻烤着滋滋冒油的肉块,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白日里的赫赫战绩,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几人神色一凛,急忙起身,顺手操起一旁的火把,快步探出头去,借着火光打量着城外那十二骑人马,眼中满是警惕。
土基城墙上,班长眉头紧皱,他高高举起火把,借着火光努力辨认着城外之人,随后努了努嘴,冲身旁的战士下令:“下去一个人,看看他是不是卦营长!”
一名战士立刻领命,将火把紧紧夹在手中,熟练地拽过一条垂在墙边的绳索,利落地顺着绳索速降到城墙下。
待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护城河对面,借着火把的微光仔细打量那十二骑人马,看清为首之人面容后,忙不迭地点头,接着仰头,扯着嗓子向城墙上的班长喊道:“班长,他是卦营长,没错!”
班长得到确切消息,当即大声呼喊:“开门!”城门口,几个值守的士兵赶忙合力推动厚重的崭新木门,随着“嘎吱”一声闷响,大门缓缓敞开。
卦见状,微微点头,高声说道:“兄弟们辛苦了,俺先进去汇报事宜了。”
言罢,他一马当先,一抖缰绳,带着身后十一人如疾风般朝着城中央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肆意飞舞,转瞬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卦一路策马狂奔,冲进雨族驻地,马蹄踏地扬起滚滚烟尘。此刻,城中热闹非凡,蝶、母、红女巫等人端坐台下,看着人们欢庆胜利,盘、寒、乾、坤、八等将领围坐一处,正眼巴巴地等着草分酒,为多争一口而吵吵嚷嚷。
卦翻身下马,疾步走向众人,还没等站稳脚跟,乾就跳将起来,扯着嗓子吼道:“卦,你咋回事啊?今天苍狼部落打过来,你们咋一点信儿都没给咱透,害兄弟们迎敌时手忙脚乱!”
卦满脸尘土,汗水在沟壑纵横的脸颊上肆意流淌,急切地辩解:“乾哥,您先别上火!已经有人进攻咱们驻地了?”
乾跳脚大骂道:“是啊!你们都跑哪里偷懒睡觉去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侦查到?”
卦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啊!我们一路咬着那帮家伙的尾巴,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马不停蹄地跟了许久!那帮人黑压压一片,数都数不清,瞅那阵仗,少说也有上千人。他们一路奔到深山里头,寻了几个隐秘的山洞,还哐哐当当搭起了木栅栏。咱不敢贸然靠近,怕打草惊蛇,这不,一瞅准机会就拼命赶回来报信了。”
“啥?上千人?还扎营了?”盘“噌”地站起身,把手中酒碗重重一撂,酒水洒了一桌,“他们又来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