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的指尖在混沌元石上无意识地摩挲，感受着石头表面残留的雷纹震动。

她的道袍下摆已被电弧灼出十几个破洞，发间木簪早在惊雷炸响时崩成碎片，青丝如瀑散落肩头，却浑然未觉。

“师、师姐？” 胧纱扯了扯她的衣袖，紫电瞳孔里映出沐晴呆滞的脸，“石头......烫。”

这句话像惊雷劈开云海，沐晴猛地惊醒，“啊，嗷嗷，好的好的。”

随后才如梦初醒般抓住胧纱的手腕：“跟、跟我来，我给你办参选登记......”

“小道友且随我来。”沐晴掐诀唤出卷云纹路的地毯，嗓音还带着未褪的颤意。

穿过广场时，数千道目光如实质般刺来，胧纱看见姬无萍在人群里对她比大拇指，看到周围的众生露出复杂多变的眼神。

这些......真的是普通梦世界可以达到的效果么？

胧纱在心中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青石路上的云纹忽明忽暗，倒映着沐晴凌乱的脚步。她第三次撞上沿途上的柱子，连发髻间的银簪歪斜都浑然不觉。

登记处设在太极殿侧厅，七盏琉璃宫灯将紫檀案几照得通明。

“这是参选者的命灯。”

太极殿当值弟子递来青铜盏，诧异地发现沐晴竟试图把墨锭当灯芯塞进去，“师姐？”

“啊？哦！”

沐晴猛掐自己虎口，指尖凝出星辉点在灯芯。

本该燃起青焰的命灯突然炸开雷花，将案头《预备弟子名录》烧出焦痕。

她盯着簌簌飘落的灰烬，突然拽过胧纱的食指按在灯盏边缘：“血契不用了，这孩子可以直接用雷纹替代......”

当值弟子们面面相觑，西窗边正在拓印碑文的白须长老突然抬头，手中玉简“啪嗒”摔在青砖上：

“这雷息......是极品雷灵根？”

“回长老，确实是极品雷灵根。”沐晴恭敬回道，“而且根骨强度直追元婴境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