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池衡跟前,池衡却已经拿起长鞭来到了牧兰渊跟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夏棠:“……”
“砰!”
客栈的破门被一脚踹开,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入,烛火霎时扑灭大半。
堂内酒客还未及惊呼,十数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入,玄铁长刀森然出鞘,分立两侧,刀锋映着残灯,在地上投下一道道狭长的影,宛如黄泉路上引魂的幡。
风雪在门外嘶吼,却忽地静了一瞬。
一道红影踏着碎雪缓步而入。
大氅殷红如血,袍角金线绣着的曼陀罗在晦暗中隐隐生光,似毒蛇吐信。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玉骨扇,扇坠血玉晃荡,每一下都像在人心尖上敲,眉间似是破了一点,那未干的血,艳得惊心。
“店家。”他忽地轻笑,嗓音低柔如情人絮语,“温一壶烈酒。”
堂内死寂,唯闻雪粒簌簌扑窗。
店小二双腿发颤,酒壶“当啷”砸在地上,浊酒蜿蜒成一道细流,缓缓漫至他靴边。
竟比那袭红衣还要暗上三分。
男人蹙眉,“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