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发上前,伸手敲了两下鼓帮子,随后问道:“徐也,你可知这是何物?”
“鼓。”
“你可知这鼓是做什么用的?”
“敲的。”
......
汪德发嘴角一抽,继续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取来此鼓?”
“我只知道前辈的问话有点多,却一句不在正题上。”
徐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戳穿了汪德发的拖延战术。
汪德发老脸一红,解释道:
“这鼓专为你而取,我道德宗将广邀云泽域仙门,鸣天鼓,行封子之礼!”
此言一出,震得徐也心潮澎湃。
他本以为就是挑选个吉日,在宗门内简单走过场,不曾想竟要搞这么大动静。
如此看来,道德宗定是要改变以往缄默的路子,将他推向前台,当作扬名立万的先锋官了......
作为过来人,徐也明白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本无意太过招摇。
可转念一想,日后在云泽域这一亩三分地上,能尽享众人尊崇,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何况如今魔道不存,倒也算的上太平,有了此身份加持,他人若想对自己图谋不轨,就要掂量掂量自身的斤两了。
想到此处,徐也心中释然,坦然接纳了此事。
汪德发瞧出他神色微变,知晓是有机可乘,便添油加醋道:
“你可知天鼓一响,震彻天穹。
鸣鼓之人,须得灵力雄浑方可,且捶鼓之数,定为九九八十一响,其间不得有丝毫停顿。
此等苦役,众人皆避之不及。
我汪德发顾念你我这忘年情谊,才不顾众人反对,毅然接下这桩难事。”
言罢,他望向徐也,眼神之中,满是 “你怎忍心再让我赔偿” 的委屈之意 ......
徐也心想,这老登真是抠到了极致,不可救药。
此时他一心全在封禅大典上,也就不打算再与汪德发就赔偿之事多费口舌。
“前辈,不知鸣鼓需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