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疑惑,当然是早已有之,只不过,此时此刻的探求之欲,却真正盈满于胸怀。
着实是想要让人知道,其人师承何处。
而且......自己当真就是在落在云端之外做事的人吗?
为何自己之前从没有这般觉得过?
为何自己父亲教导的方式,与陆斌的方法有如此差别?
谁对乎?谁错乎?
而陆斌所讲的问题,是否就是这么多年,自己一直为翰林院修撰,而不得寸进的原因?
哈!
一抹轻笑突然出现在了杨慎的嘴角边。
他与陆斌相识其实也不过数月而已,可感触着实良多。
所谓亦师亦友,或者说互为师友,大约说的就是如此了吧?
这其实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能够分明无比的感觉到自己欠缺之处,并为之改善,取长补短的同时,你亦会发觉,对方也在你的身上取长补短。
由此,你便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成长与进步。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体会。
唯一遗憾的是,他的年纪实在是太轻,陆斌甚至连牙齿都还没有换齐,而名叫杨慎的这副躯体,却已经开始逐渐迈过壮年了。
“杨大人!”
略显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赵老八,跟随着进入肃宁县县城的十几人之一,很尽职尽责的一名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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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肃宁县县丞,张濂回来了,欲邀请大人中午在厅堂之处一叙。”
来了!
“可有其他人?”
“没有,张濂说的是,昨日与县中各族族长与兄台一会,今日便要与一众同僚,为上官接风洗尘。”
赵老八的言语一板一眼,连一个字的缺漏都没有。
“还有什么话?”
“他想要现在就和杨大人见上一面。”
杨慎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而后收敛,并没有先行做答,而是酝酿了一会儿。
“让他在卷宗书房之处,与我见面,选精壮士卒五人,把控门房,不许有旁人进出。”
“是。”
却说张濂处。
张濂昨日亦与黄贵三人彻夜长谈。
他们谈论的对象自然就是杨慎这个焦灼点。
杨慎表露出来的性格,与世上所传闻的那个他有太多出入,似乎一名高洁雅士,突然就转变为了另外一众他们所熟悉的模样。
鲁平,魏章不觉稀奇,认为这乃是稀松平常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