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行李箱过去,男人已经踱步过来了,四五日不见,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心境变了,还是闻时野真的变了。
闻时野似乎不高兴。
整个人阴沉沉的,似乎还瘦了些,眉峰之间染着郁意,可即便如此,闻时野过来时每一步都跨得极大,俨然藏不住那股强悍的压迫力。
嗯,还是很A。
又帅又A。
闻时野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想给他提行李箱,容舒望不自意地后退了半步。
“不用,我提得动。”容舒望推辞着。
“你刚手术完,少出力。”闻时野微微皱眉。
闻时野一提到手术,容舒望就低头不语。
闻时野或许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亦或是想到了别的东西,抿了抿唇。
“走吧。”
“谢谢。”容舒望礼貌道谢。
“嗯。”闻时野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又干巴巴地补充了句,“不客气。”
容舒望也没在意。
他现在看到闻时野还能坦然的笑笑,也很有趣了。
但依赖是种很可怕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那种几年下来形成的习惯,让他不自觉地复刻之前的行为。
尤其是上车的时候,容舒望的手已经握到了副驾驶的门把。
冰冷的金属质感刺到了掌心,容舒望才将将晃神。
现在他还坐副驾驶合适吗?
容舒望看向正在后面为她搬行李的闻时野,闻时野也在看他,黝黑瞳目里的东西他读不懂。
容舒望忽就一笑,摇摇头走到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