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到舒悦这边。
她跟着沈司远回到了京城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烧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竟然连续睡了好几天。
可能是因为劫后余生,突然放松了心神,又处于安全熟悉的环境中,所以才能睡了这么久。
就好像要将前面那段时间缺的觉都补回来一样。
刚开始烧的时候,舒悦整个人整个身体都在发烫,像是火炉子一般,吃了退烧药都退不下去。
沈司远担忧得不行,守在她身边照顾了整整两天两夜,都不敢休息,只能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打个盹。
整个过程,一直时不时给舒悦擦身子,喂水,喂药,喂几口清粥。
烧了整整两日,舒悦可以说是意识全无。
一直到了第三天,她才清醒了不少。
等她睁开眼后,对上的便是沈司远那张满是担忧,又布满了青黑色的俊脸。
舒悦都吓了一跳,忍不住声音嘶哑道:“你做贼去了?怎么这么憔悴?”
沈司远见她可算是清醒过来了,长舒了一口气。
他伸出了骨节分明却又异常粗粝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舒悦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照顾两天出了错觉还是刚才去洗菜煮粥手太凉了,沈司远还是觉得舒悦的额头有些发烫的。
他上前了一些,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舒悦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温度。
好在,没有发烧了。
沈司远的声音粗粝而且低沉,嗓音异常的沙哑,道:“你吓死我了。”
舒悦跟沈司远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是冷峻禁欲,端着一副高冷之花的模样的,这样胡子拉碴,神色憔悴的模样,舒悦还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倒是让沈司远有了一些寻常的烟火味道。
“不就是睡了一觉,发点小烧,这都是小事情,我肚子好饿啊,有没有给我做吃的?还有身上好黏,不舒服,想要洗个热水澡,头上也痒,不舒服。”
舒悦搂住了沈司远的脖子,撒娇道。
“煮了,不过你不能吃太油腻的,所以我给你煮了一点青菜粥。你刚刚好,还不要洗澡,等会儿着凉的话又要生病。”
沈司远低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