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夜不怒反笑，他看得出来，乔希把宋四郎教得很好。

就是太仁慈了。

他出生在皇家，身上又背负着祖辈的血海深仇，命中注定，他当不了一个好人。

“傻孩子。”他揉了揉宋四郎的小脑袋，意味深长道：“那都是妇人之见，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宋四郎垂下眼眸，心里的哀伤，更加浓烈。

他不想爹爹、娘亲，还有一起长大的手足出事，也不想皇舅舅失去生命。

可又该如何平衡这其中的关系呢？

“四郎，走，小舅舅带你去听小曲。”

乔佑泽的声音，打断了宋四郎的思绪。

“来了！”

宋四郎暂时不想跟轩辕夜单独相处，便装作没心没肺地去找乔佑泽。

他们一走，影一就冒了出来。

“主子，查清了，小世子的养父，应该就是大梁朝那位瑞王，另外，宋六郎、宋七郎，还有宋菀菀，可能是黎太子的遗孤。”

闻言，轩辕夜眸底闪过一丝讶然。

“竟然是瑞王，难怪迟迟查不到他的身份。”

影一心里苦，天知道，他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线索。

“有意思。”轩辕夜扯了扯唇角，难怪小外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来他也知道这些秘密。

“主子，要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庆阳帝吗？”影一问。

轩辕夜颔首，“当然！”

他巴不得看到大梁朝内乱，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是！小人现在就去。”影一拱手，准备离开。

“等等！”轩辕夜喊住他，想起刚刚宋四郎的话，又改变了主意，“算了，他好歹救了昊儿，权当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影一蹙了蹙眉，“主子，机会难得……”

轩辕夜眉眼一冷，“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