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雅低头沉思,黄守则赶忙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她面前:“谢谢二叔。”
兰思雅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思雅有一策,或许能度过此难。”
三人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嫂嫂速速道来。”
“夫人快讲。”
“好媳妇,快快说来。”
兰思雅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说。
“退钱是一定要退的,既要退得明明白白,还要退得光明正大。不但要给世家大族面子,还要为他们正名声。”
黄殊追问。
“该当如何行事?”
“以诸家族之名,向外而私内,寒冬将至,将钱财以救济百姓之名为由,邀所有世家联合上书陛下,推陛下为首,开粥布施。钱财无需陛下与士族支出,明面咱们拿出五十万两白银,实则从各大世家处购粮。粮价由世家各族自行定夺,咱们付了钱财,讨得欢心,还了人情,又给陛下与世家留名,一举四得。”
黄守激动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拍案叫绝。
“妙妙妙!太妙了,嫂嫂,黄守佩服,佩服啊!”
兰思雅微笑着点头。
“叔不是欲迎娶大族之女吗?待会宴会切莫失了分寸。”
韦氏和黄守闻言,眼睛一下子瞪大,满脸不可置信。
“思雅此话当真?”
“当然,咱们如此行事,他们若不表示一下,哪里还像世家大族?”
黄守与韦氏相视一眼,喜形于色:“太好了。”
兰思雅轻轻一笑:“就是不知道二叔这酒量如何。”
黄守哈哈大笑,拍着自己的胸脯:“嫂嫂放心,喝酒的本事,我黄守可是一流的。”
在这个时代,“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的观念深入人心。从《尚书?牧誓》而来的这种思想,用母鸡打鸣隐喻家庭破败,认为女子掌权会带来灾祸,对女子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压迫。
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即便到了武则天的时代,也未曾有多少改变,深刻体现了古代对女子在文化和意识形态层面的双重压迫。